而南沅打開了床頭的一盞小燈。
昏黃暗淡的燈光下,玫瑰花的香氣撲面而來。
紀澤野尚未看清躺在床上的蘇白清,就感到些微的眩暈,險些沒有站穩。蘇白清的信息素怎么變成了這樣
南沅同樣受到香氣的影響,眼神恍惚了片刻。
床上的蘇白清緊緊閉著眼睛,白皙的臉上暈開緋紅,花瓣般的唇微微張開,努力汲取著新鮮空氣,平日冷若冰霜的傲慢模樣蕩然無存,像是處于盛放過程中的玫瑰,藏在花苞里的誘色隨著花瓣綻開,越來越多展露于人前。
南沅受到蠱惑,竟然直接爬到了蘇白清床上。
紀澤野置身于香氣當中,思維有點遲緩,慢了半拍才發現南沅的所作所為,線條凌厲的面容登時浮現怒火,伸手就要抓住南沅的脖子把他拽下來。
結果下一刻,紀澤野動作微頓,目露意外。
他看見,南沅只是將手放在蘇白清的胸口位置,感受里面的心跳。南沅曾經看見,那里被刺穿一個洞。
現在傷口不復存在,親手感覺到蘇白清的心臟正在胸腔里面鮮活跳動著,南沅終于放下心,深深吐出一口氣,流露出心滿意足的慶幸。
“蘇白清正在進入發情期,把抑制劑拿來。”南沅嗓音
沙啞,看著身體下方的蘇白清,頭都不抬對紀澤野說。
紀澤野滿臉不快,先拿自己的抑制劑過來,然后對南沅說你下來。
“再等一下。”
南沅用手輕柔去摸索蘇白清的頭部。
蘇白清的后頸貼著枕頭,南沅先把枕頭按下去一些,制造出些空隙,然后手掌穿過去,托住蘇白清的頭想稍微抬起來一點。
紀澤野握住他的手臂“你干什么。”
南沅不得不轉過頭,與紀澤野對視,解釋道“我看一下蘇白清的腺體,他信息素的變化,你也感覺到了。
這番話更像是冠冕堂皇的借口。蘇白清的信息素有問題,他們等蘇白清明早醒來,告訴他就可以,讓蘇白清自己去檢查。
但聞著四周的玫瑰香氣,紀澤野的腦子也不清楚了,鬼使神差松開了南沅的手。
蘇白清的頭被托起來后,紀澤野同樣看向他的腺體。
南沅登時像遭到冒犯的雄獸,兇狠看向他。
沒有aha會允許,別的aha查看自己伴侶的腺體。
紀澤野本能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心里不舒服。
他們都是同樣的性別,蘇白清也不可能成為哪個aha的伴侶。
可就在紀澤野這樣想著的時候,他注意到了蘇白清的腺體。
蘇白清的皮膚沾上了薄汗,晶瑩中透著漂亮的玫紅色,像是引人食指大動的成熟蜜桃,輕輕一碰就會流出甜美的汁水。
紀澤野喉結滾動,牙根發癢,迫不及待想要咬些什么東西。南沅沒有將蘇白清重新放下,直勾勾盯著他的腺體。
保持這樣半懸空的姿勢睡覺并不舒服,經過兩個舍友多番折騰,蘇白清被迫蘇醒,長而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緩緩掀開有些沉重的眼皮,紀澤野嚇了一跳,慌忙彌蓋彌彰轉過頭,不再看蘇白清。
而南沅太過著迷,連蘇白清醒來都無動于衷。
蘇白清的意識還不太清醒,本能用手去摸后頸,按到了南沅的手。
同一時間,蘇白清睜開眼睛,看見了自己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