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的事情,網絡上解決。”花璽洲說,“我當然能分清。”
有折花這句保證,顧景若的目的也算達成了“沒有別的事,我就掛了。”
“只有你一個人照顧她嗎。”花璽洲問,“她的母親呢。”
花璽洲記得,白貓父母離婚,她和母親一起生活。
女兒喝酒進了醫院,這么大的事,白貓的母親應該不可能不來。
“他的母親就在這里。”顧景若說。
花璽洲松了口氣,心里還有些不舒服。
這個男生竟然都見過了白貓的母親。
掛斷電話以后,花璽洲回到晚宴上,繼續先前的應酬,舉手投足看不出絲毫異樣。
只是喝酒的時候,動作有些猛,用力捏著酒杯的手指骨節凸顯,透露出他的不快。
白貓晚上出去喝酒的事,付月年同樣在意。
看花璽洲的樣子,似乎發生了些情況。
但付月年沒有立場詢問。
畢竟他不喜歡白貓。
大半夜還在外面和人喝酒,甚至弄出了情況,這樣的女孩子,也不在他的審美范圍當中。
白貓有她的男朋友去關心,與他無關。
給蘇白清扎好針以后,家庭醫生就先下去休息,等蘇白清的水吊完,他再上來拔針。
蘇母來看兒子的情況,心疼又生氣“他怎么會把身體折騰成這樣,等他清醒過來,我一定要好好問一問。”
只是,蘇白清躺在顧景若的房間里實在不妥,蘇母說“這樣會打擾少爺休息,還是把白清搬到我的房間吧。”
“水都掛上了,再搬運也不方便,這樣就可以。”顧景若說,“我早知道白清腸胃不好,但是忘了告訴阿姨,白清和簡言出去喝酒,變成這樣也有我的責任,阿姨就讓我照顧他吧,不然我心里不安穩。”
“簡言就拜托阿姨照顧了。”顧景若苦笑,“我知道他不讓我陪喝酒,是因為害怕喝酒以后面對我,會說出不該說的話,所以我不能去照顧他。”
顧景若這番話面面俱到。
剛回來的少爺,人品性格實在是好。
蘇母對顧景若連連道謝,拜托他照顧蘇白清后,就離開了房間。
她并不知道,自己離開以后,二少爺看著自己兒子的目光有多奇怪。
顧景若先刪掉了蘇白清微信里那條語音通話的記錄。
這通電話的內容比較敏感,顧景若相信,折花也不會向蘇白清提起,他們有過這通電話。
然后,顧景若放在屏幕上的手指猶豫了一下。
只要輕輕一點,他就可以看到蘇白清微信小號上有哪些人,看他的聊天記錄,知道蘇白清是怎么勾搭男人的。
猶豫過后,顧景若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如今是簡家的孩子,理應把過去的自己埋葬。
不能再讓骯臟的本性流淌出來。
顧景若放下手機,轉頭看向蘇白清。
蘇白清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因為胃部的疼痛,無法徹底安睡。
戴著口罩睡覺不行,顧景若再度把他的口罩摘掉,露出臉上猙獰的傷疤。
完好的那片蒼白皮膚,都被酒精染上了緋色。
顧景若鬼使神差垂頭,吻了吻蘇白清臉上的傷疤。
他的動作盡量放輕,結果蘇白清對有人碰觸自己的傷疤非常敏感,掙扎著醒過來要與顧景若拉開距離。
顧景若立刻隔著被子抱住蘇白清,用上半身壓著他,一手牢牢控制住蘇白清掛水的那只手,以免蘇白清亂動把針扯掉。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打開。
門口的白鏡一看見這一幕,目光呆滯。
之前白鏡一感覺,蘇白清的手和姐姐很像。
他對著蘇白清的手,無意識喊出姐姐,結果蘇白清應了。
白鏡一知道醉酒的人反應不能當真,蘇白清意識不清,可能只是聽見聲音就回應。
他覺得蘇白清應聲的語氣,和姐姐有點像,絕對也是想多了產生的錯覺。
姐姐那么可愛,就是女孩子沒有錯。
他連姐姐的照片都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