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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璽洲來到容城,要說沒有不甘與怒意的驅使,是不可能的。
自從白貓臨走前說,她的家庭沒有問題,花璽洲就以為她的生長環境無憂無慮,所以才那樣沒心沒肺,值錢的材料說還就還給他,就像白貓自己說的那樣,她欺騙折花,只是享受把全服第一大神耍得團團轉。
瘦弱的體型與蒼白的膚色,是她讓人相信自己身世可憐的武器。
那之后花璽洲就側開視線,不再看蘇白清的面部,沒來得及回憶白貓的照片,與蘇白清的長相作對比。
花璽洲也沒有悔意,盯著別人的臉,對于毀容者而言,確實很傷人。
想確認白貓的身份,之后他與顧景若還有蘇白清聊一聊就可以。
雖然內心已經有了傾向,但不管怎樣,一切要等事情真正確鑿再說。
顧景若同樣認出了折花的聲音,立刻想到折花是來找蘇白清的。
折花不是在電話里答應過他,網絡上的事情,就在網上解決,不會牽連現實
簡直陰魂不散。
顧景若的心情更加煩躁,但他目前無心多考慮這些,徑直走進包廂。
“你等一下。”蘇白清說,“我要見夢光景。”
聽見熟悉的名字,花璽洲陡然看向蘇白清。
“你先去醫院。”顧景若放緩語氣,“之后我會讓你們見面。”
“不行。”蘇白清堅持道,“我們之前說好的不是這樣。”
眼看不給出一個答案,蘇白清就不愿意走,顧景若只能回到蘇白清面前,俯身在他耳邊問“如果夢光景和你護在身后的這個女生同時遇到危險,需要你選一個,你選擇哪個”
問話的時候,顧景若控制不住看了一眼蘇白清身后的女生。
他不確定,自己心里的嫉妒與不平有沒有在眼睛里顯露出來。
蘇白清睜大眼睛“你這是什么無理取鬧的問題”
顧景若說“你回答一下。”
“我憑什么要回答。”蘇白清冷聲說,“我和夢光景通過你約好的要見面,根本沒說要回答這樣的問題,要是你再這樣東扯西扯,你在我這里就再沒有信譽了。”
顧景若微微咬牙“你也是騙子,還說我沒有信譽。”
蘇白清抬眸“你說什么”
顧景若深吸口氣,拿蘇白清沒有辦法。
“我就是夢光景。”
以別人聽不見的音量,快速在蘇白清耳邊說完,顧景若頭也不回走進包廂。
顧景若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準備,結果事到臨頭發現,自己還是有點無法面對蘇白清,不想看蘇白清的反應。
顧景若走進包廂后,一些學生朝蘇白清與女生圍過來,關心問“怎么回事”
蘇白清身后的女生眼睛還紅著,明顯哭過,她現在無心講述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對呆滯的蘇白清說“去醫院吧。”
忽然間,包廂里傳出一聲慘叫。
不少學生嚇了一跳,望向包廂內部,發現顧景若正在里面打人。
今晚的聯誼上,顧景若給所有人的印象,都是與人為善,非常的平易近人,猝不及防看見顧景若這副樣子,一些學生都懵了。
簡言走進包廂,反手關上門,隔絕外面的視線。
他對顧景若說“你忘記關門了。”
顧景若也確實沒心思在意這些細節上的小事。
“你們簡家兩兄弟要干什么”醉酒的男人不停慘嚎,“我就是打了一個保姆的兒子,你們一個不是簡家親生的,一個才回到簡家沒多久,敢做出這樣的事,不怕你們的父母和大哥知道”
簡言眼神陰郁,沒有說話。
他現在的樣子有點嚇人。
本來一個柔柔弱弱的男生,竟然有這樣的一面。
“你們等著。”男人喘著粗氣威脅,“我一定找你們的父母,問他們是怎么教育兒子的。”
顧景若笑了笑,但笑意不達眼底,下手依然狠厲“那你就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