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月年最后也答應了。
如果他不答應,那就只有花璽洲一個人與蘇白清交往。
答應過后,蘇白清看見付月年鋒銳的下顎線因為懊惱而繃緊,周身氣壓極低,顯然是對自己答應這么荒唐的事感到惱怒,但他終究沒有說出反悔的話,也不再看蘇白清,直接起身離開。
這兩個人答應,是蘇白清沒有想到的。
蘇白清以為,花璽洲與付月年聽見他那番言論后,會產生反感。
而反感一個人的時候,怎么還會想與他交往。
不過,兩人答應蘇白清的條件,也不失為一種解決問題的辦法。
如果就像蘇白清說的那樣,等交往結束,他們再沒有瓜葛,那再好不過。
付月年離開,順理成章的,蘇白清先要與花璽洲交往。
分手過后,再去找付月年。
眼前戴著眼鏡的清貴青年,從這一刻起就成了他的男朋友,蘇白清想到這點,渾身不自在,還無法進入狀態。
“我先走了。”坐在床尾的蘇白清下來,握住行李箱的拉桿,“要趕飛機。”
“這樣日程太緊了。”花璽洲說,“今天就別回去了。”
蘇白清說“我明天有課。”
“我建議你請假幾天。”花璽洲說,“今天你的事發酵太廣,你的同學應該也會看到,你今天出席活動化了妝,你的同學不會認出你,但要是你帶著重感冒回學校上課,讓他們聽見你現在的聲音,你就會被認出來。”
蘇白清僵了僵。
花璽洲提醒他了。
“先去我家吧。”花璽洲進入狀態倒是很快,接過蘇白清的行李箱,帶著他乘電梯到負一層的停車場。
花璽洲先讓蘇白清坐到車里,他把蘇白清的行李放到后備箱,再回到駕駛位。
花璽洲將蘇白清帶到一間位于市中心的復式大平層,私人電梯直接入戶。
這是與簡家截然不同的豪宅,蘇白清用驚嘆的目光左右張望,眼花繚亂。
“還喜歡嗎。”花璽洲問。
這里不是花家本宅,而是花璽洲在外面最常用的單人住所。
蘇白清現在不可能去本宅和他見家人。
“很大。”蘇白清眼睛發亮,這里的裝修也很有質感,看上去就造價不菲。
家里的阿姨連忙出來,看見蘇白清,吃了一驚。
“花先生,這位是”
花璽洲本就很少帶人來自己的住所,何況是這么一個完全陌生的面孔。
蘇白清現在穿的衣服,是簡家兄弟買的,并不是便宜貨,但普通人穿上黃袍也不像太子,蘇白清拘謹又忍不住偷偷四處張望的樣子,一看就與花璽洲待的圈子格格不入。
“他是我的戀人。”花璽洲說。
阿姨聞言更加驚詫,但這與她的工作沒有關系,主人家的事她也不好過問,只要知道蘇白清的身份,明白自己該怎么對待就
可以。
“飯我還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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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璽洲說自己今天可能有事,沒讓她提前做飯。
“不用了。”花璽洲說,“我直接點就可以。”
等吃完飯,花璽洲又叫來醫生,給蘇白清開了新藥。
還要打點滴。
吊水能好得更快,而且能緩解蘇白清的鼻塞,不然鼻塞嚴重也挺難受的,睡覺都喘不上來氣。
打針前,花璽洲對蘇白清說“把妝卸掉吧,一直在家里帶著妝不舒服。”
確實不舒服。
但蘇白清看了看保姆阿姨,又看向醫生,沒有說話。
等醫生給蘇白清扎上針,花璽洲讓他們先離開,自己打了盆水,又把蘇白清行李箱里的卸妝膏拿出來,自己坐在蘇白清旁邊,給蘇白清洗臉卸妝。
蘇白清轉過臉“我吊完水自己卸妝就行。”
“我們現在是情侶,做些親近的事是應該的。”花璽洲邊說邊用濕毛巾擦拭蘇白清的臉,“如果什么都不做,也不算交往,那條件就不能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