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的掌權人品格高潔,和云靜語見過的低劣大人都不一樣,兩位老人也都對他很好,云靜語非常感激并尊敬養父,而且忠于云家。
他接受云家的教導,一直在嘗試消除骨子里的劣根性,變得和養父一樣,那樣也顯得他更像云家的親生孩子。
但骨子里的本性根本消不掉,云靜語壓抑得越厲害,反彈得也越嚴重。
他沒有資格繼承云家,于是想替養父物色一個合適的妻子,希望養父能有親生血脈,他會輔佐那個孩子。
從更衣室出來,云靜語換回了纖塵不染的白襯衫,手腕佛珠散發的清淡香氣,與他清越的氣質一樣令人心神安寧。
云靜語回到自己的臥室。
削瘦的手掌握住門把時,云靜語臉色微變,濃重的熱意從下腹席卷到全身,緋紅迅速從手背暈開,也攀上清俊的臉,云靜語緊握住門把彎下腰,呼吸迅速變得粗重。
有人給他下了藥。
什么時候
云靜語擰開門把,步履不穩進屋,想拿對講機叫人去調查。
剛進屋,他的目光微微一頓。
自己的床上有人。
是他叫人到自己的房間。
云靜語花費了一點時間,直到視線都變得模糊,才想起這件事,他用手撐住桌案,佛珠撞到桌角,發出輕微的響聲,云靜語平靜問“應該沒有人讓你爬上我的床”
來他房間的,是避難所第三層的幸存者。
是他準備給養父物色的妻子。
但這個人爬床的那一刻,就已經臟了。
蘇白清把可能放鑰匙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一無所獲。
他有些著急,連不太可能的地方
都找了,翻書看書頁里面有沒有夾鑰匙,檢查沙發坐墊地下,還來到床上翻找。
結果,被房間的主人撞個正著。
尷尬的蘇白清在床上緩緩坐直,云靜語的聲音再度響起“出去。”
“請等一下,我有話和你說。”蘇白清下床,剛上前一步,云靜語沉靜的表象再也維持不住,開始崩塌,蘇白清關心地問,“你怎么了”
云靜語閉上眼睛,用力攥緊佛珠,加重語氣道“出去。”
蘇白清感覺他的樣子像是發燒,伸手想探一探云靜語額頭的溫度。
指尖觸碰到他的額頭前,蘇白清的手腕被用力握住。
下一刻,天旋地轉。
蘇白清被云家養子強行帶回到床前,扔在床上。
老實男人終于意識到不對,慌忙想要起身,被云靜語戴著佛珠的那只手扼住了脖子,染上青年體溫的佛珠落在蘇白清頸間。
藥力比云靜語想象中的強勁太多,蓋住了他的潔癖,云靜語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身下男人的長相,只是扯開對方的衣服,摸到男人大腿,發現上面纏滿繃帶。
“受傷了還爬床么。”
云靜語喃喃一聲,扯掉礙事的繃帶,男人大腿上斑駁的痕跡映入眼簾。
強烈的潔癖一時間蓋住了欲望。
這個人被碰過。
云靜語的指尖停在男人大腿上,心里升起排斥。
可停的久了,云靜語又不受控制想要撫摸男人的大腿,理智與欲望在腦海中傾軋,蘇白清肩膀一疼,云靜語咬住了他的肩膀,不久前還在訓練場鞭打幸存者的小瘋子,頭抵著蘇白清的肩膀喘氣。
云靜語手上的力道,在內心的激烈掙扎中放松了。
蘇白清趁機掙脫他禁錮自己脖子的手,狠狠推開云靜語,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下了床開門就跑。
云靜語弓著身體躺在床上,根本沒法去追,一手死死攥著佛珠,也只能勉強維持清冷自持的神情,腦中卻在不停幻想,剛才還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
避難所的上兩層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