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清猶豫了一下。
感覺到晶核里的生命變得焦躁起來,他只能先答應“好。”
得到了安撫的怪物安靜下去。
“媽媽,我要睡了。”它留下一句話,“我要養足精神,媽媽什么時候需要,都可以叫我,我會保護媽媽的。”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拿著水杯,遞到面色蒼白的蘇白清面前。
坐在床上的蘇白清微微轉動眼珠,沒有接過水杯,也不想面對孟停容,嗓音干啞道“你走吧。”
“不然,會被孟子濯發現的。”
幸好,孟子濯今天臨走前說了,不會再過來。
不然孟停容在這里待了這么久,早就被發現了。
杯壁上的手指收緊,指骨發白。
孟停容沒想到,今生第一次和蘇白清見面,會是這樣的。
前世蘇白清在他面前脫衣服,露出下賤的丑態,他都毫無波瀾,還覺得惡心,可這輩子第一天見到蘇白清,他就鬼迷心竅占有了男人。
明明是和前世一樣的軀體,既不柔軟,也不嬌嫩,只是變得熟爛,多出了些吸引力,但讓蘇白清變成這樣的人,是孟子濯。
孟子濯碰過的人,他排斥都來不及,怎么會靠近
壓在老男人身上的時候,他竟然完全沒想到這些,只是覺得,孟子濯碰過那么多次了,自己碰一次也沒關系,他前世凄慘的下場,有一部分是蘇白清帶來的,他完全可以報復回來。
這些想法,和禽獸沒有分別。
蘇白清上輩子主動給他上,是因為愛他,而這輩子,蘇白清和他是第一次見面,他的做法,無疑是給傷痕累累的男人雪上加霜。
他和孟子濯的父親不是善類,他們兄弟繼承了父親的一半血脈,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理應不會對蘇白清感到愧疚。
可看著蘇白清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孟停容的心臟控制不住緊縮,想靠近男人又不敢。
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蘇白清有點熟悉。
這時,蘇白清輕聲問“你是孟家人”
孟停容笑了笑“我既然會在這里,那當然是孟家的人。”
他沒有說出自己和孟子濯的兄弟關系。
蘇白清被孟子濯害成這樣,如果知道他是孟子濯的弟弟,對他的印象肯定會進一步拉低,不利于他獲取蘇白清的信任。
他還有很多好奇的事,想問蘇白清。
和前世的無人問津不同,今生的蘇白清太有價值了。
蘇白清試探問“你不認識我”
“我們在哪里見過么”孟停容道,“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蘇白清張了張口,沒有說話。
他和孟停容什么都沒有發生,孟停容只是經歷了一場幻覺,但想到孟停容曾經依戀地叫他媽媽,讓孟停容產生淫靡的幻覺,蘇白清也很有罪惡感。
蘇白清根本不想當媽媽,他對這個稱呼不感冒,當初也沒有把孟停容這個稱呼當真,但他確實有點把孟停容當成自己的孩子看了。
和孩子發生不該發生的,這已經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嚴孔軒。
蘇白清不禁咬牙。
“我們沒見過。”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