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隱隱有交談聲,剛開始還不明顯,隨后其中一人似乎生氣了,大聲斥責另一個人,另一個人不服氣,也跟著吵起來。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伴隨著砸東西的聲音,那男人大聲喊“你看沒看電視慕家是把這小子當兒媳婦看的你玩什么不行你玩人家媳婦兒”
“我看什么電視啊我只用電視看片兒”另一個公鴨嗓的男生滿不在乎,“再說了,什么兒媳婦兒他家那么大的家業,弄個男媳婦兒,不生孩子了到頭來還得找女人生,不然斷了香火”
“去你媽的香火”對方打斷他,“王良你特么作大死這樣下去,咱家就要斷香火了”
王良
鹿祈默默記下這個名字。
他是抗麻體質,對方大概沒想到他醒的這么快,爭吵聲依然劇烈。
“怎么慕南喬還能因為他跟咱家翻臉”那公鴨嗓冷笑一聲“王端,你怕他,我可不怕他,老子從小到大就沒怕過誰整個申城老子都橫著走,睡個小鴨子算什么你別特么說慕南喬愛他,愛個屁哪他媽有愛情一個玩意兒我怎么碰不得”
那個叫王端的沉默下來,鹿祈隱約聽見他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似乎被氣的不輕。
許久,王端說“你碰沒碰他他看沒看見你的臉”
王良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會兒,他輕蔑的笑出聲,“碰了,草得可爽了,不愧是慕南喬和林淵相中的人,極品臉他也看見了,這么說吧,哥,人是不可能送回去了,你還是想想怎么給我擦屁股吧。”
鹿祈動了動屁股,沒有不適感,王良顯然是撒謊了,就是為了把王家拖下水給他消化后果。
這人又自私又囂張又愚蠢,這種事他可能不是第一次做了
手腳恢復了些力氣,鹿祈掙動了兩下手腕,發現捆著他的原來不是繩子,而是一圈圈的膠帶。
膠帶這東西,完整的時候堅不可摧,但只要裂一個小口,立刻就會輕易斷開,鹿祈先是用指甲抓了兩下,可用不上力氣,膠帶紋絲不動。
與此同時,他聽見外面的人說“王良,保鏢我帶走了,從現在開始,你做什么和王家沒關系了,你聽懂了嗎”
鹿祈心里警鈴大作,王端沒給王良留退路,窮途末路的人,會做出什么真的不好說。
慕氏總裁辦公室,慕南喬報了警,拎著衣服就要去警察局,他臉色陰沉的可怕,慕川柏坐在沙發上,也在打電話,看兒子要出去,他囑咐一句“兒子,別慌,對方綁了人就會提要求,無論他提什么,你都先答應了,穩住對方再說,必要時可以犧牲公司利益,人回來,其他的都好說。”
慕南喬呼出一口氣,頷首道“知道了,謝謝爸。”
他帶著張助從電梯下去,直奔地下停車場,張助拉開駕駛席的車門,被他揪著領子往后搡了一把,“我開。”
張助怕老板這個狀態會出事,但看了眼老板冷沉肅殺的臉色,一聲沒吭的跑到了后面,關上車門還沒坐穩,老板已經一腳油門飆了出去。
可還沒駛出地下停車場,對面慢悠悠開進來一輛風騷的銀粉色敞篷,一個吊兒郎當渾身掛著金屬鏈子的小年輕開著車,正好擋住了慕南喬的去路。
按喇叭的聲音嚇了對方一大跳,他摘了墨鏡看過來,張助這才認出來,這是高家那二少爺。
說到這位高二少,也是有點運氣在身上的,他調戲了慕總的男朋友,本來不死也要被慕總扒層皮,但據慕總說,他的男朋友心善的很,覺得被這人嘴賤兩句問題不大,后來這紈绔少爺見到慕南喬時的反應,夠笑一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