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的敢打我”王良嗬嗬的喘息著靠近,“老子特么要弄死你”
門外無人應答,鹿祈深吸口氣,在王良撲過來時,踉蹌著側身避開,他退開兩步,警告王良“你再過來,發生什么都是正當防衛你懂不懂”
王良捂著流血的腦袋,正常人這個時候應該選擇去包扎,怎么也不該還有別的興致,但這畜牲吃了藥,顯然不太正常,眼睛充血的盯著鹿祈,像一只盯著肉的豺狗。
“來啊”他大笑著伸手抓鹿祈,“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啊”
鹿祈一記左勾拳砸在他臉上。
指骨都在痛,鹿祈甩了甩手,腳下拉開步子,擺出一個能打八分的準備姿勢,眼睛瞪的溜圓,“你別過來了你還把門鎖上我手機被你收走了,要不你報警吧”
王良
腦殼子嗡嗡的響。
他扶著膝蓋搖搖頭,然后驚恐的發現,不是他腦子在響,是門外有東西嗡嗡的響,很快,在他見鬼的眼神里,那包廂厚重的門上木屑橫飛,裂開了細細的一條縫
一把電鋸從裂縫里伸了進來
這場面簡直是特么大型恐怖片現場,連鹿祈都退了兩步,王良更是當場大腦死機。
電鋸豎切之后又縮了回去,接著橫切,眼見就要把門鎖切下來了,王良終于回過神,往鹿祈的方向跑了兩步,似乎想抓他當人質,然而鹿祈皺著鼻子兇狠的揮了兩下拳頭,他又轉身跑進了休息室,嘭的關上門。
鹿祈
風水輪流轉。
門鎖已經差不多要和門分離開了,外面的人一腳踹開沉重的木門,高大挺拔的身形出現在門口,手里還提著那把嗡嗡作響的電鋸。
他陰沉的神色在看到鹿祈時驟然一松,剛把手里的電鋸關了,鹿祈已經一瘸一拐的跑過來,撲進了他懷里。
清冷的木質香涌入鼻腔,鹿祈懸空的心終于安定下來,始終沒流下來的眼淚開閘一樣吧嗒吧嗒的掉,他緊緊抱著慕南喬的腰,嗚嗚咽咽的說“你以后不許喝那個酒了嗚嗚嗚”
慕南喬哪里管的上他說的是什么酒,這會兒就是讓他掏心挖肝他都情愿,單手攬著鹿祈的背,卻摸到了一手的溫熱。
“你受傷了”他小心的抓住鹿祈的胳膊,那小臂長的傷口刺的他眼睛發紅,小心翼翼的托著這只胳膊,又上下打量,“還有哪里受傷”
鹿祈抽抽搭搭的給他看另一只手,“沒沒了,就是不帶手套打拳擊確實很疼”
慕南喬神色松動了一些,輕輕吻在他哭紅的眼睛上,“寶寶好棒”
他又低沉和緩的說“你先出去,高二在外面,你為他求過情的,你記得嗎”
“嗯”鹿祈紅著眼睛點頭。
“讓他帶你去醫院,我馬上就到。”慕南喬抬手給他擦眼淚,“我得看著點王良,等會兒警察,不然他跑了怎么辦”
看見最依賴的人,緊繃的心弦一下就放松下來,鹿祈慢慢的也止住了眼淚,那雙濕漉漉的眼眸里卻有難掩的慌亂,但他知道慕南喬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于是點點頭,“嗯,那你快點來”
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包廂外卻沒有幾個人圍觀,見鹿祈出來也不敢攔著,因為王良時常在這里做些齷齪事,這一層很少有人會上來。
這酒吧設在商場的六樓,鹿祈和高二要坐電梯下去,電梯門合上的提示音響起,慕南喬聽見了,緩步過去,把沒了鎖的大門合上,阻隔了外面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