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在申城一處高檔公寓小區,一個年輕的男生從大開的窗戶一躍而下,他是申城音樂學院的大一新生,小提琴專業,在餐廳做兼職時被王良看中,噩夢從那天開始,他被騷擾、糾纏,甚至被限制人身自由。
最后他從囚籠中逃出,像折翼的鳥兒一樣,飛起、墜落。
兩年后,伴隨著濺落一地的深色玻璃,王良從商場的六樓摔進后面的綠化帶里,幸而這里是景觀灌木叢,被砸中的只有一叢虎刺梅。
鹿祈的傷口雖然長,但好在不深,醫生說縫合后基本不會留下疤痕,但隨后趕到的慕南喬還是把人轉院到了慕氏控股的私立醫院,辦理了住院手續。
麻藥勁兒過了,傷口開始火辣辣的疼,慕南喬就坐在床邊,鹿祈用沒受傷的手勾住他的小手指晃了晃,小聲問“王良呢被警察抓走了嗎”
他的手微微發冷,慕南喬立刻反握住,輕輕的揉捏著。
“他應該也在醫院里搶救。”慕南喬俯身摸摸他的額頭,那里還有磕碰出的一小塊淤青,他心疼的皺眉,輕聲回答他的問題“你走后,我在那里盯著他,他似乎吃了什么藥,精神極度亢奮,我攔著門,他就跳窗了。”
真是意料之中又情理之中的結果啊。,
鹿祈點點頭,小小的松了口氣,終于疲倦的打了個哈欠。
他用指尖撓了撓慕南喬的掌心,小聲說“唔他自己跳下去挺好的我還有點怕”
慕南喬以為他說的是怕受到傷害,湊近了才聽清他夢境前的囈語。
“怕你嗯把他殺掉臟了手我都后悔先離開了”
他迷迷糊糊的說完,清秀的眉還緊皺著,沒睡踏實的樣子,慕南喬起身,在他眉心落下個輕吻。
“我不會這樣做的,如果代價是和你分開,太不值得了。”他在鹿祈耳邊低聲說“鹿寶,乖乖睡一覺,醒來就都過去了。”
他又在鹿祈的耳朵上吻了吻,“rлю6люte6r”
不知道鹿祈是聽見了,還是睡著后無意識發出的鼻音,總之他小小的嗯了一聲,小動物似的柔軟。
門被輕輕敲了兩下,慕南喬直起身,把空調溫度又調高兩度,才轉身出去。
門外站著的是張助和幾位警察。
其中一位年長些的上前一步,和慕南喬握手后又出示了證件,開門見山的問“慕先生,關于這場綁架案我們還需要受害人做個筆錄,他現在方便嗎”
“他受了驚嚇,剛睡著。”慕南喬客氣的笑笑,那張俊美的臉上寫滿了青年才俊式的儒雅,很配合的說“有什么問題可以先問我,等他醒了我會聯系您。”
“那也行,你是報案人,和受害人是什么關系”老警察公事公辦的問了一句。
“他是我愛人。”慕南喬說“有長輩祝福和認可,將來會共度一生的愛人。”
他說的坦坦蕩蕩,老警察也見多了各種各樣的人,并不太驚訝。
慕南喬把人帶到隔壁病房做筆錄,快結束時,正巧鹿祈也睡醒了,于是兩位警察直接去了隔壁。
鹿祈坐起來,慕南喬在他身后墊了兩個軟乎乎的枕頭,搞的他好像得了什么重癥,他怪不好意的小聲說可以了,慕南喬這才停下,去一邊給桃子剝皮去了。
筆錄的過程很順利,鹿祈一五一十的把被綁架的過程說了一遍,在說到自己一拳砸在王良腦袋上時,明明還有點小得意,但很快意識到這是在警察面前,咳了一聲又正了神色,這小心思逗笑了旁邊記錄的小警察。
等人走了,鹿祈才小小的松了口氣,軟軟的陷進枕頭堆里,張嘴吃慕南喬喂的桃子,邊吃邊偷偷看慕南喬。
慕南喬被他的貓貓祟祟給逗笑了,拿濕巾給他擦嘴巴。
“自己的男朋友,還用偷看”他好笑的蹭了一下鹿祈的鼻尖,“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