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喬飛松了口氣“不是你就好。”
其實他也覺得不太敢相信。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薛南途性子確實有點兒爆,但是獨獨在開車這件事上,他嚴謹得仿佛失去過什么。
這哥平時在路面上常年保持五六十碼,七十碼對他來說就算“競速”了,上了高速有最低限速,偶爾開個八十五,對薛南途而言就是“生死時速”,下了車手心都是汗,恨不得要懺悔一會兒。
薛南途說過,安璃的母親就是車禍去世的。安璃對他說的最多的就是不許開快車,薛南途作為一個老婆的死毒唯,把這話吸煙刻肺。以至于在國外這么多年,他一直是這個龜派作派,所以工作室的人都不愛坐他的車,容易低血糖。
賀喬飛聽到薛南途和“飆車”這個詞聯系在一起時,覺得比誰都離譜,要不是對方有圖有真相,他是一百個不信。
現在有薛南途親口否認,他就也就放心了。畢竟照片里,薛南途還穿著高中的校服褲子,大概率是未成年,如果真的參與了地下飆車,那很難洗干凈。
“行,我現在就發文回應。你早說啊不是你你背什么鍋”賀喬飛忍不住道,“老大,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上次版權的事,背后至少兩撥人在整你,除了顧氏和你那個弟弟,居然還有別人這次更是,直接幾百個營銷號聯動,生怕你出頭。我懷疑不想你紅的人,簡直比想你紅的都多。”
薛南途沒回答,關機起身“我今天早點下班,有事打電話。”
賀喬飛皺眉“你家門口也都是記者,你急著干什么去不會又是去接嫂子下班吧,哎,安氏門口也有記者,你千萬別去”
賀喬飛從來沒這么服氣,他以前怎么就沒發現薛南途是個戀愛腦呢這都什么時候了,前途命運他是一點不在意。
“誰說我要回家我要去辦正事。”薛南途白了他一眼。
安璃不到五點是不會下班的,這才點不到。
“對了,你先別回應,我和那車的主人商量一下。”薛南途認真地說道,“我說了,那不是我的車,要澄清,也總得問問人家車主的意思。”
安璃自然也知道了網上的事,整整一天,樓里的人看她的表情都帶著幾分復雜。
薛二在圈里名聲本就不好,上學的時候逃課打架不寫作業,成績差得一塌糊涂,考試人都不來,這些都是真的。于是眾人先入為主,對于網上的消息默認為真,都覺得薛南途這樣的人玩一些非法的項目一點也不奇怪。
就是可憐了安大小姐,那一屆響當當的學霸,幼兒園就卷起來的“卷王”,安氏之光,居然被和這樣一個敗家子評為“一丘之貉”。
安氏的人都有些為自家大小姐不值。雖然薛南途長得好看,唱歌也好聽,大概、可能有那么一點才華,但是一個違法亂紀甚至可能有案底的“姑爺”,對于安璃實在是一種拖累,對安氏也不是好事。
連秘書艾米此刻也表情失落,倒不是為了薛南途的事,而是為了另一莊鬧心事。
安氏今天空降了一位“大領導”七年未出現的董事長安邦國回來了,突然又陌生,就像機械降神。公司里的人都知道這對父女的關系,整個大樓的氣壓都隨著安邦國的回歸低了下來。偏偏這個時候,“新姑爺”那邊出了輿論危機,公司內部眾說紛紜,人心有些不穩。甚至有人推測。董事長不喜歡這個女婿,“安薛聯盟”可能維持不了多久了。
手機震動,安璃看了一眼,是薛南迪。
這個當哥的,這次倒是知道擔心弟弟了。
她按了接通,簡單回應了兩句“是,我知道。”
“下班之前,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