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卻非常樂觀“安老您放心,我都調查過了,他們隊伍連訓練場都租不起,這禮拜是在少年宮的公用場地訓練的,而且教練也走了,現在是助理教練在帶隊。就這種隊伍,一打就散,您就看我們發揮吧。”
老爺子“哼”了一聲,不知道什么意思。
哨聲一響,比賽開始。
本以為能看到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沒想到還真如周培所說,一開場,鹿工業這邊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直接逼壓到了海獅隊半場。
三十七歲的前鋒在海獅隊半場橫沖直撞,逛馬路一樣。雖然還沒有得分,但是對方明顯已經被沖懵了。單看這幾腳球,鹿工業倒也沒那么不可救藥,一直輸應該還是缺錢缺人的問題,倒是這個什么海獅的,凌亂的毫無章法。
一晃二十分鐘過去,海獅隊險情陣陣,周培笑呵呵地道“安老您看,我都說了,咱們打這種弱隊還是沒問題的。要不是他們那個守門員經驗豐富,咱們這會兒已經三比零了,不過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安興國臉色如炭,說道“周經理,還沒得分呢,你話別說太早了。”
薛南途難得的沒多話,安靜地看著球場,沒什么表情。
系統“看來贏定了,這次不用你出馬嘍。”
薛南途“未必。”
系統“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薛南途凝眉,他也不是專業的,說不出個一二三,但是感覺上就是不對。
“你看海獅的隊員,腳法其實尚可,但是彼此之間沒有一點默契,好像第一次上場比賽一樣。”
“而且被連連沖開后防線,他們的隊員臉上沒有一點慌張,好像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精氣神也很好。”
說玄一點大概就是,形散而神未散,不像一只即將面臨解散的隊伍。
說話間,肩膀忽地一沉,薛南途下意識地接住,卻是安璃不知道什么時候打起了瞌睡。
安璃今天穿了一套運動服,扎了個青春的小馬尾,打盹兒的時候身上那股霸總氣質全無,整個人軟軟的靠過來,像一塊甜軟輕盈的棉花糖。
她這兩天一直在啃足球規則和賽事情況,甚至讀了厚厚的一本體育經濟,白天還要去體育場看訓練,整個人簡直比上班都忙。這會兒面對看不懂的比賽,精神上很難集中,精神一散,中午的太陽又暖,瞌睡就上來了。
看安璃困得直點頭,睫毛垂得小扇子一樣,薛南途有種像讓整個世界靜音的沖動。然而眼看著鹿工業的前鋒又帶球突了進去,身后的安興國一下子站了起來,不顧形象地喊叫“守住守住啊干什么呢那幾個人”
“這什么隊伍,怪不得要解散,會不會踢球x”
球打在了門框上,海獅隊后衛將球大腳開出,及時解圍,安興國松了口氣,坐了下來“這個隊伍也就守門員還有點價值”
安璃此刻睡意全消,但依舊沒什么精神,看著球場上二十個男人追著一個球爭奪,始終難以領會這項運動魅力。
而且一場沒有球迷的賽事,也缺少觀賽氛圍。
說來可笑,安興國大概是全場最激動的人。
上半場接近尾聲,兩邊都沒什么起色,鹿工業也只是踢得相對比較好,整場比賽還是乏味至極,比分也是毫無波瀾的零比零。
中場時間安家老爺子去了休息室,安興國自然寸步不離地跟著,安璃笑了一聲,沒離開座位。
“累了嗎要不要靠著我再睡一會兒。”薛南途看她臉色好像不太好。
安璃搖搖頭“我總覺得哪里不對,祖父不會設這么簡單的局。”
雖說兩遍踢得都難堪,但這樣下去,鹿工業贏球是遲早的,那她的賭約就算贏了,百分之十的股份歸她了,這和白送有什么區別
這不是老爺子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