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宿主,你俯臥撐呢”
到底上不上,給個準話。
“再看看,聽教練的。”薛南途坐了回去。他看了一眼道具欄。
道具射門靴
功能百發百中,創造一次進球機會
這是他前幾天“重金”在系統處買的。
只不過這個buff并不是萬能的,足球也不是一個人能扭轉乾坤的運動,他這兩天和球隊也算培養了一些默契。
系統“那我到底啟動不啊”buff都買了,不用虧了。
他們之前都說好了,一旦鹿工業頂不住,關鍵時刻薛南途就以替補隊員身份上場,補上一腳。但薛南途心里還有一點小小的糾結,畢竟是正規的競技體育賽事,若非萬不得已,他不想動用這種手段。
而且今天鹿工業的狀態意外的好,不,也不能說意外,他們經過兩周的脫產集訓,實力上不說脫胎換骨,也大有提升。這個級別的聯賽,球隊之間的差距本來就沒有那么大,衛冕冠軍又恰逢低谷期足球就是這么充滿變數的運動。
陳斌遲遲沒有喊換人,一來隊員們現在狀態很好,他怕打斷場上節奏;二來,使用薛南途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他們板凳上實在沒人了,雖然薛南途爆發力很強,可以用作奇兵,但畢竟缺乏大賽經驗。
之前的烏龍球給了夢隊很大的壓力,距離比賽還剩下不到十分鐘了,鹿工業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體力,突然全員打了雞血一樣,不要命的猛攻。夢隊的危機感一下子飆升,防守的時候腳下開始沒了分寸,瞬間給了鹿工業反殺的機會。
gy前鋒左路帶球,一路奔襲突破后衛,直奔球門空擋,對方大門就在眼前。夢隊后衛發了狠,顧不上別的,一腳飛鏟毫不留情,gy隊員慘叫一聲,痛苦到底,抱著腳腕身體蜷成一團。
觀眾席甚至都發出了抽氣聲。
然而,裁判卻沒有吹哨。似乎從他的角度,這個動作被視為常規攔截。
沒有哨聲,比賽不暫停,夢之隊截球后立即阻止反攻,鹿工業后衛不得不立刻撤回防守,球場上倒下一個人,但是比賽卻沒有終止。
安璃看到自己的隊員被鏟倒,一股火猛地竄上天靈“犯規”
“鞋底都特么亮到天上了,這都不吹眼瞎嗎”
她看得很清楚,對方根本不是鏟球,就是沖著球員腳踝去的,亮著鞋底的鞋釘,全程沒有收腳,這種危險動作是沖著廢了對手去的,裁判沒有任何理由視而不見。
安璃“咚”地一聲摔了喇叭,扭頭奔向看臺出口。
安璃是俱樂部的老板,她有工作證,是可以進入賽場的,只是她覺得自己又不懂行,站太近了反而影響教練指揮。
但是現在她忍不了了,她要下去,站在球場上,近距離的罵裁判
一個上頭的球迷,不需要素質
身后的安氏員工全都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剛才那個是安總”
“我沒聽錯吧安總剛才罵臟話了原、原來安總發起脾氣是這個樣子的,還挺兇的哈”
“罵人的樣子也好有魅力噢。”
“好想被安總罵。”
“閉嘴變態,說什么呢我也想。”
“”
安璃暢通無阻地來到了教練席,不過沒得到發揮的機會。
她下樓的時候,比賽已經暫停了。因為鹿工業方的隊員一直沒有起來,而裁判似乎是被擋住了視野,在隊員的示意下,他才意識到有人受傷,吹響了比賽暫停的哨子。然而他卻已然堅持判罰,沒有出示黃牌。
比賽上,這種事并不少見。鹿工業的球員擔心隊友,也無暇抗議。
“大堯,沒事吧”隊員們在安全距離站定,個個汗流浹背,又面露擔憂。
大堯今年三十七歲,是名副其實的老將了。前鋒是需要爆發力的職業,高強度的奔跑九十分鐘對他而言已經接近極限,現在又在全速奔跑的時候被下了黑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多疼。
隊醫診治之后,球員被抬上了擔架。
“懷疑傷到了骨頭,具體傷勢得拍片子才能確定,比賽是肯定不行了。”隊醫對教練說道。
隊員表情痛苦,說不出話來,陳斌看得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