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南迪沒回國,但是派了助理來,二十四小時陪護并聽后安璃的差遣。
賀喬飛見安璃大半夜的趕過來,都以為自己看錯了。
“姐,有我在這,你回去吧,我薛哥要是知道您這么熬得心疼死。”他知道,安璃肯定有一大堆的事要處理。
安璃道“我就在套間里休息,不耽誤什么,倒是你,回家去收拾收拾,媒體那邊還得靠你。”
如果二天內,薛南途還不醒來,工作室的工作進度一定會受影響,這件事就瞞不住了,到時候需要賀喬飛向公眾解釋情況,他的形象也很重要。
安璃回到病房,看到薛南途“睡”得安安穩穩,一臉的沒心沒肺。
安璃略微猶豫,隨即傾身,在他唇上點啄一下。
“”
沒有效果。
看來童話故事果然不能信。
她笑自己瘋了。
等晚間查房結束,她卻沒有一點睡意,索性翻開筆記本電
腦,坐在一邊看材料不做點什么,她真的會瘋。
半夜時候,手機傳來震動,是個不認識的號碼,對方只發來一條消息
“上次說的事考慮好了嗎”
安璃稍微搜索了一下記事簿,才想起這是顧晟廷的號碼,結婚的時候她嫌晦氣,給刪了,反正他們幾乎從來不通電話。
才一天的時間,男主就坐不住了。
那份復印件,她已經命人去查,相信最多再過一天就會有結果,偏偏這個時候薛南途出事了,要不是這件事是發生在薛南途自己的地盤,賀喬飛又再二確認沒發現他人手筆,她第一個就要懷疑顧晟廷。
多事之秋,先拖住他。
安璃在腦子里飛快地想了幾個措辭,可一看清手機上的時間,冷笑一聲,鎖屏,將電話一丟。
凌晨兩點,誰閑得回你消息。
不好意思,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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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多,市郊,一間破敗的待拆房內,顧晟廷用手帕掩著鼻子,厭惡地看著狼藉的室內。
室內狹窄,布置簡陋,連床都沒有,只有一張臟污不堪的彈簧床墊鋪在地上。滿身酒氣的男人躺在上面,一只腳搭在床墊外,開膠的皮鞋半掉不掉地掛在前腳掌。
顧晟廷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他問身后的人怎么回事你們給他酒了”
“顧總,我們按老板吩咐,一直在門外把守。沒想到他爬窗跑了,我們是在對面工地找到人的,找到時候就這樣了,您看這”
爛醉如泥,躺在工地的石料邊,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顧晟廷覺得再在這里多待一分鐘就要吐了,忍著氣道“我有話要問他,這怎么問”
“顧總,老板的意思是改天”
“我等不了,不管用什么方法,用最短的時間,把他給弄醒”顧晟廷低斥。
安璃一點動靜也沒有。
想到最近顧父和他那個便宜大哥在公司內的種種作為,顧晟廷握緊手機,強壓下打電話去逼問安璃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