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丁猙獰的臉不可控地扭曲起來,欲哭無淚地喊了聲“宴、宴哥”
今天出門怎么就沒看黃歷,他哪里能想到,剛好遇到逃課的柏宴。他聽班上的女生研究柏少作息的時候,提過柏少不想上課的時候,有時候會隨便找個安靜的地方睡覺。
女生們經常會在下課時結伴滿學校的找,期待著與男神偶遇,阿丁又是鄙視她們做白日夢,又嫉妒非常,不就長得好看而已嗎。
可現在真正面對柏宴的時候,他才感到那說不清的壓迫,腿不自覺得軟了。
柏宴被水噴到了上半身,那件章丹鳴的外套已經濕透,連校服里面的襯衣也濕了大半,頭發被來了個露天淋浴。晶瑩的露珠順著一綹濕發,滑落在如瑩玉般的光潔臉孔上,該說不愧是被世界法則偏愛的存在,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透著自然而然的性感。
對面的阿丁直接看呆了,他很確定自己只喜歡女生啊為什么就是移不開視線
柏宴掃了眼狼藉的身上。
“呵。”
柏宴似乎輕笑了一聲,洛嘉不太確定是不是幻聽,誰都能感覺到柏宴正壓著怒氣。
柏宴捋了把濕發,露出白皙的額頭,沾著水光的臉沒有任何表情。
阿丁語無倫次,想上前給柏宴擦干“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
還沒指完洛嘉,就被柏宴冷漠的一瞥止住了話頭,那無形的壓迫感讓他喘不上氣。
洛嘉的身體一僵,腦袋里的小羊像熱鍋上的螞蟻轉圈,喊著完了完了,轉得洛嘉眼暈。
他現在也不確定,如果知道男主就在附近,他還會不會躲開。
畢竟他體質弱,淋濕感冒了怎么辦,這么想著洛嘉又堅定了,任務雖重要,但該躲還是要躲。
還是委屈一下男主吧。
阿丁哆嗦著,生怕柏宴一言不合就要踩過來。
柏宴身上有很多謠言,真真假假都混在里面,不知情的人得到的信息是海量的。
但他知道有些是真的,就比如前兩年有個女生在學校天臺上鬧著要自殺,誰勸都聽不進去,校方高層和警察都來了,卻被柏宴一句話帶了下來。
沒人知道柏宴說了什么,但聽說逼迫女生拍裸照的那群公子哥們,只因為柏宴一句輕飄飄的送他們去該去的地方,到現在這群人還在少管所踩縫紉機。
那群公子哥家里立刻給學校捐了個豪華游泳館,希望校方能從旁說說好話減輕刑罰,但現在游泳館都成了市內有名的恒溫館,也沒見那群人回來。
這事大部分人不清楚內情,只看到了處理結果,吃瓜群眾都以為是柏宴看人不順眼就要嘎。
連帶著這幾年,富家子弟欺負草根同學的事都少了很多。
阿丁知道自家老大想追柏宴的第八任前女友井茵,卻被井茵拒絕了很多次,過于羞惱下,最近才那么舞,但再怎么舞,也沒舞到正主跟前。
連他那跋扈的老大都沒敢惹這個越明皇帝,他怎么偏偏就給撞上了,阿丁現在心里真是恨死了洛嘉這個禍害。
宿、宿主,我們還是快逃吧。
好,但你別抖了,你晃得我有點暈。
小羊立刻停止了動作,盡量縮小存在感。
洛嘉不動聲色地慢慢向樓梯移動,感謝這張沒存在感的臉,讓柏宴根本注意不到他。
這種時候,先跑為妙。
就算同班,貴人事多的大佬也不一定記得住自己。
柏宴才剛向前走了兩步,阿丁猛地滑坐到地上,洛嘉甚至能看到他褲子下方一灘水,居然嚇得失禁了,洛嘉嫌棄地挪開了臉,并加速挪動。
柏宴大約也是嫌臟,沒再前進,聽不清情緒地說“聽說你們在校門口約衛陽打球告訴史默,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