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正要裝作偶遇走過去,他要求不多,就是想交談幾句,然后先分辨男主對他的厭煩程度。
洛嘉還沒走幾步,就退了回去。
柏宴并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后跟著一個腿長腰細的黑長直女生,校服裙子原本在膝蓋上方五厘米左右,但女生穿的是改短的,裙擺浮動間露出纖細的長腿,非常吸引人。
女生略帶抱怨地說“要單獨與你說幾句話,真跟過九九八十一難似的。”
柏宴來到天臺的鐵網圍欄旁,他身上帶著沐浴后的清新,上身掛了件寬松的淡藍t恤,看起來相當隨意。
他打開了一瓶碳酸飲料,懶散地靠在鐵網上“不是說有東西要帶給我媽”
女生是二年級的級花,在一次逛商場時撿到邢潞掉落的胸針,后來就與邢潞相處得不錯,偶爾還會去柏家。
一來二去,也算是和柏宴混了個臉熟。
女生看眼前的人心不在焉地喝著水,仰頭時凸出的喉結滾動,滋生出一絲撩人的性感。
女生臉一紅,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首飾盒。
“上次看雜志時,潞姨說這款耳釘好看,可惜國內沒現貨,我托人寄過來了。”
柏宴看了眼盒子上的標志,猜到大致價位。
“這種東西,你還是自己交給她。”
至于邢潞是收下后回禮還是拒絕,就不關他的事了。
眼看說完事,女生還不走,柏宴一個眼神掃過去。
“你還有事”
女生眼底流露出不甘心,她低聲道“為什么連井茵那個丑八怪都能當第八任,我卻不行呢”
她明明更早的認識柏宴,憑什么還是這么不熟悉的狀態。
她上前,幾乎將美好的身段貼上柏宴的,她仰著頭,唇瓣幾乎要貼到男生的下顎。
柏宴本來就靠在鐵網上,伸手擋住,撐在女生的肩膀上,不讓她再靠近。
柏宴想了會,才想起井茵是誰。
他的丹鳳眼中含著漫不經心的輕漫,一股淡淡的惡意從馥郁的香氣中溢出。
“容貌什么的無所謂,反正都比我丑。”
“至于你”
“你當我是什么,垃圾回收站”
女生之前只覺得遇到的柏宴并沒有別人說的那么肆意妄為,現在她發現她錯了。
他只是將惡意掩飾得深,在需要的時候能瞬間扼住獵物的咽喉。
她甚至覺得初中那會兒自甘墮落的往事都被眼前的人知道了。
但怎么可能呢,她把那些記錄都刪除了,知情人也被她收買了。自從遇到柏宴她就轉到了好學校,努力練習古典舞,努力學習,不著痕跡地討好邢潞,她甚至可以偶爾去柏家
這樣羞辱的話,換做任何一個人說,她都會狠狠反擊。
獨獨這人說出來,是那么理所當然,也那么刺穿人心。
似乎還嫌不夠似的,柏宴又加了句“你以前的事,本來與我無關,我也不會管。不過,邢潞并不知道你接近的目的,我會找個機會和邢潞說。”
女生不知什么時候離開了,洛嘉其實一直以為惡花更多的是形容柏宴的氣場,這還是他第一次直面男主隱秘下的面具。
要不,還是再找個機會吧。這時候出去,是想再聽一聽別出心裁的嘲諷嗎。
洛嘉縮成了一團。
卻不想柏宴直接看著某個角落。
“還要聽多久。”
剛才柏宴就注意到水塔下方,一道多出來的陰影。
洛嘉打了個冷顫。
一陣清風拂過,無人回應。
柏宴走近。
“是想我抓你出來”
一只腦袋從陰影里探了出來,對著不遠處的人舉起手,打了招呼。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