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班從高一開始,就因為各自班里的刺頭,在校外約過架。
后來兩敗俱傷,還很倒霉的被老金抓到,叫了家長開了批斗大會。
他們從此表面握手言和,但梁子就這么結下了。
要不是臨近開考,監考陶老師拎著密封的試卷袋過來,他們還能在門外大戰三百回合。
兩群人互不相讓地進了門,呂衛陽等人看到端正坐在位置上,像個世外高人的洛嘉,忍不住擠眉弄眼。
洛嘉回了個加油的眼神,將挑好的水筆拿了出來,思考著待會畫印象派還是古典派。
好學生要墮落起來,真是沒別的人什么事。
史默坐到自己的考試位,他見柏宴沒找他麻煩,還以為風頭過去了。
想想也正常,柏宴并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搞人的。之前如果不是那群還在踩縫紉機的富二代太過分,柏宴不見得會管。
就是因為柏宴一次性肅清了最嚴重的那批,霸凌這種在私立高中司空見慣的事,在越明幾乎看不到。
特別是那群窮學生,都跟瘋了一樣崇拜柏宴。
什么神啊,爺啊的稱呼就是那時候興起的。
史默給自己吃了個定心丸,這時阿丁湊到他耳邊,將之前找茬反被洛嘉害得得罪柏宴的事給說了出來。
史默沒想到還有這么不給他面子的學生。
史默“哪個”
阿丁指了指。
“是轉學生”史默盯著洛嘉看了會。
由于階梯教室很大,每個考生離得比較遠,洛嘉前后左右空出了一大塊,史默剛好在他后方。
他覺得洛嘉有點眼熟,好像是那天在校門口砸到的路人。
沒想到轉到了十二班,他不去找,還自己撞上來了。
轉學生就代表著在越明沒有人脈,就算被欺負了也只能忍氣吞聲。
而且十二班那群人向來有點排外,短短時間一個轉學生估計連班上的人都沒認全,更不用說和班上的人混熟。
這代表著,孤立無援。
也代表,好欺負。
洛嘉偏偏還長了一張柔軟又沒有攻擊性的臉,更刺激了對他有惡意的人的欲望。
史默剛結束病假,想到自己臨陣脫逃的討論在小弟之間流傳,就覺得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笑話,他需要用一件事來重新樹立自己的威望。
史默“他成績好嗎”成績好的,就沒那么好設計。
說完,史默又自顧自笑了起來,能到階梯教室考試的,怎么可能有成績好的。
他對小弟說“你別管他,這事我來解決。”
阿丁有點緊張,又有點興奮。
他感覺在網球場一次次快要窒息的痛苦,終于有了釋放的可能,大仇得報在即
備考鈴打響,同學們陸陸續續將手機交到講臺上。
輪到洛嘉時,陶老師突然開口“上午先考理綜,你待會可別連公式都倒著寫。”
面對老師的調侃,洛嘉尷尬地笑起來“那天我真不是故意的。”
陶老師也不多說“行了,好好考試,別急著交卷。”
開學考就如洛嘉想的那樣,難度不高,更多的是對前面兩年的知識總結。
他來回翻了下化學試卷,沒看到什么有興趣的題。
其實只要他立刻交卷,卷子也能自動生成答案,但他剛被囑咐過,實在不想那么高調。
洛嘉百無聊賴地轉動著水筆,目光在幾個字符間轉動,他找到了適合的支點,準備連上支點,畫一副洛嘉版黃金比例分割圖。
就在洛嘉上色時,有什么細小的聲音落在他椅子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