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怕到動不動就躲,”柏宴的嘴角含著淡淡的哂意,“考慮清楚,選擇繼續,就由不得你反悔。”也由不得你躲。
不知怎么的,洛嘉被這句話激得打了個激靈。
突然升起了一抹焦躁,總覺得好像答應了,就會產生他無法預料的后果。
等到了小區門口,洛嘉緊繃著的神經終于放松了點。
洛嘉忍著迫不及待,平穩地下車,并低頭對車內的人說“那周一學校見。”
柏宴卻沒馬上走,像是想到了什么,喊住了他。
“既然你說剛開始是裝醉,那么在房間里的事你都記得了”
柏宴平淡的語氣中含著一絲不明顯的期待。
洛嘉這次老老實實地回答“到走廊的時候,是真的醉了,只是我醒酒比較快。”
柏宴仔細看了看洛嘉的表情,沒撒謊。
他又想起走廊時,洛嘉突然像是失去重心地摔下去,應該就是那個時候了。
柏宴嘴角溢出冷笑。
洛嘉還想問房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沒想到柏宴直接示意司機啟動。
洛嘉目送車子遠去。
怎么感覺他更生氣了
周一的時候,十二班有不少同學晨會遲到了。
老金這次嚴抓紀律,親自在校門口蹲守,剛好就抓了這么一大群漏網之魚。
十二班的同學有不少去了音樂節,音樂節舉辦了兩天,他們就瘋了兩天,導致上學日都有點不知今夕是何年。
老金看到高三是這幅精神狀態,氣得頭上的條紋碼又少了兩條,在外面罵了一堂早自習,搞得整條走廊走動的同學都少了很多。
洛嘉拿著化學卷子準備去找老胡,一眼看到教室門外站著一群喪尸,要么彎著,要么蜷著,要么黑眼圈濃重。
洛嘉驚得倒抽一口氣“嗬”
周末時看到群里不少瘋狂甩頭發的照片,洛嘉一直以為是的,是他低估高中生的精力了。
他們看到洛嘉,有氣無力地打了招呼。
然后哭訴著他們居然要在外面罰站一個上午。
十二班“老金不是人,摧殘祖國的花朵”
旁邊的十一班聽到,立刻笑了“你們就算是花朵,也是屬食人花科目吧。”
十二班“哈哈哈,彼此彼此,你們到底以什么底氣笑我們”
和他們差不多命運的,還有十一班的,也是門口站一排。
十一班瘋玩的更多,這次年級墊底還是十一班的,老金罰得更重,站完后去罰掃器材室。
邱涼可憐巴巴“恩霖,能不能幫我去倒杯水,口干。”
這提議得到一群喪尸的附議,老金不許他們找外援,說罰站就要規規矩矩地罰,別說吃早飯連水都禁止供應。
學生會的人還會在課間過來巡邏,這都是什么人間門疾苦啊。
洛嘉看著他們又可憐又好笑,喊了班長劉項波等人,趁著學生會不注意偷偷給他們開小灶。
“嗚嗚嗚,久旱逢甘霖啊”
“這偉大的同學愛,我可以再寫一篇三千字檢討”
“那我的檢討就拜托你了啊”
“滾滾滾,小爺就是嘴瓢。”
洛嘉進辦公室時,目光突然凝滯了下。
柏宴正在不遠處坐著,抬頭看了他一眼,平淡地收回視線。
柏宴身邊的是十一班的代理班主任,兩人似乎在談著什么。
洛嘉捏緊手中的卷子,將它們交給老胡,老胡經常給他甄選題,洛嘉儼然成了他的愛徒。
洛嘉交完卷子,路過時,眼神飄了下。
遽然凝住,柏宴手上拿的是轉學申請書。
還沒等洛嘉細看,柏宴就將手中的東西蓋住。
洛嘉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辦公室,還真被小羊一語言中,三天內必會收到那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