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履歷“罄竹難書”,但都是剛好沒觸及法律底線的,最近的就有一起網暴案和他有關系。
這人在網絡上臨時看到一個做義工的女孩被人偷拍了照片發到網上,復制了圖片就取了個引人遐想的標題她白天是關愛人間的天使,晚上卻
涉事女孩因為長得非常漂亮,當天在義工服里面穿了套裙子就被惡意揣測。
被人肉出來后,底下的留言不堪入目,還有私信女孩和女孩家人的謾罵侮辱。
“穿成這樣像去夜店,為什么要化妝”
“做義工就做義工,這打扮就不像去干正事的”
女孩只是普通人,她沒有公眾人物那樣被惡意反復摧殘的抗壓能力。
一下子受到鋪天蓋地的輿論攻擊,沒多久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這樣的實時新聞周期一般在13天左右,很快就會被其他熱搜取代,在人們的記憶中淡化。
女孩的生命消失,女孩的家人永遠沉浸在悲痛中。
而作為始作俑者,躲在網絡后面操縱輿論的人,卻安然無事。
洛嘉看得極度不適,網暴好像是永遠無法禁止的事,它本身是沒有明確的法律界限的。
“他,你想怎么處理”
柏宴冷靜的聲線安撫了洛嘉的情緒。
“你這么說,會讓我覺得,我想怎么處理都可以”
“你要這么想,也不是不行。”
這種囂張而惹人嫌的語氣,被柏宴說出來,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淡定。
柏宴身上有種讓人信服的領導力,洛嘉被這氣場影響了“你決定。”
無聲的信任。
柏宴無意識地摸了下早已干燥的手臂,移開視線。
他重新看向畏畏縮縮的跟蹤者“相機和底片留在這里,有意見嗎”
跟蹤者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這少年背景不一般,身邊還那么多保鏢,絕對是他惹不起的存在,忙搖頭“沒意見”
跟蹤者原本以為會有什么罪名落到他頭上。
雖然就算被移交警局也不帶怕的,他們就憑一點模糊的監控畫面能說明什么,他只是剛好走這條路而已,誰來都奈何不了他。
要真的強行扣他罪名,他就去網上散步謠言,他可是有好幾個大v號的,專搞爆料。
就說越明中學的富二代仗著家世欺壓善良百姓,輿論偏向誰顯而易見,看越明中學還哪來的臉評什么省優秀學校。就算是在警局,就說警方聽信一方證詞,亂扣罪名,不公正對待他。
嘴長在他身上。
他想什么說就怎么說。
不過跟蹤者沒想到,在保鏢們檢查了手機后,他就被放走了。
他怎么都沒想到這么容易,到底是一群高中生,真是有種愚蠢的善良啊。
他心底不由產生了一種再次逃脫法律制裁的輕蔑感。
洛嘉看跟蹤者走得飛快,剛想問就這么放過他,就見柏宴將幾位受害者的照片給保鏢看“你們去找演員,有演恐怖片經歷的優先。最好體態或是模樣像她們,不是很像的就找特效化妝師化成相似的,以三個月為單位,交替著跟蹤他,后面看效果要不要續約。”
什么效果。
在場的都聽得懂。
這么喜歡跟蹤別人。
就自己嘗嘗。
要的就是他生活在惶惶不安和被冤魂追討的恐懼中。
“另外再查他隸屬的公司,能培養出這種人才的地方,不會寂寂無名。”柏宴頓了下,覺得這種辦法太慢,“要是表面暫時查不出來,就先向稅務局舉報他們偷稅漏稅。”
查稅,這類公司一查一個準,多的是灰色收入。
沒辦法用正規手段,只能旁門左道了。
保鏢們離開后,柏宴回頭找突然沒了音的洛嘉。
洛嘉剛才為了看手機內容,站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