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那黑暗里的人,沒理會他。
周云滇想起上個被他們請出去的室友,總是偷偷摸摸地拿柏宴的東西被他發現,又來
這次是潛行入寢室嗎,見那黑影疑似要離開,周云滇怕對方跑了,放下行李箱就沖了進去。
周云滇覺得他的搏擊都是被柏宴給逼出來的。
如果不是大一時那場架受到太慘痛的教訓,他也不會奮發圖強,練出一身漂亮的肌肉。
對付個小賊,還不手到擒來。
他一上去就是個左勾拳,黑影只輕輕松松地躲過,周云滇又應接不暇地抬腿踢過去,他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
如果被踢到恐怕會腦震蕩,柏宴飛快往旁邊閃。
這瘋小子,就沒正常的時候
柏宴抓住周云滇的手,試圖說話,但周云滇已經指揮另一只手繼續反擊,那力道是用了權利的,而且專門朝著柏宴的腹部而來。
柏宴眼皮微微一跳,迅速爆退,讓周云滇撲了空。
柏宴也稍稍認真了點,看來周云滇比大一的時候要稍微有點用了,但也就一點。
周云滇還沒碰到對方,就被來人一個假動作抓住雙手往身后扣。
他的腳想再次出擊時,他們此時的位置已經接近門口。
微弱的光照在柏宴那張黑夜里也驚心動魄的臉上。
周云滇這才停下了攻擊,驚訝地喊道“柏宴我踏馬以為是賊”
柏宴這才松開控制他的手,不過他始終盯著眼前人,以防止周云滇又發癲,周云滇這名字取的真是恰如其分。
柏宴臉色陰沉,剛才有一道攻擊差點踢到男人最重要的部位。
周云滇心下納罕,打斗時,對方好像總是能預判他的行動,當時他就很心驚。
這個小賊無論是爆發力還是力量都強得不像人類,如果是柏宴一切就有解釋了。
周云滇郁悶極了,他都練了整整兩年,在教練的鞭策下流了多少血與汗
為什么還是打不過這家伙,甚至都沒過幾招,就被輕輕松松地壓制了
柏宴看他終于冷靜下來,按開寢室的燈“你不等人說完話的,寢室里哪來的賊”
柏宴不過是回寢室拿點東西,因為知道放哪兒就沒開燈,在周云滇問話的時候,他不覺得有必要與向來見到他和斗雞似的室友交代。
“你什么時候回的寢室,我又不知道”
“早就回了,周云滇,我對你的耐心有限,你不要隨便惹我,我脾氣不好。”
柏宴下了通牒,他不想回寢室的原因就在這里了,他和周云滇性情相斥,周云滇還特別愛找麻煩。
“這話說的,好像我脾氣很好一樣,還來嗎”
“不來,你再學十年也打不過,沒意思。”柏宴沒什么興趣與初學者玩,他又不是陪練。
周云滇實在不喜歡柏宴那目下無塵的眼神,好像誰都無法入他的眼。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傲慢的人,周云滇再次蓄力,向柏宴襲去。
柏宴瞬間往一旁移動,周云滇緊跟而上,此時柏宴隱約聽到走廊另一頭熟悉的聲音。
寢室門只是虛掩著,洛嘉他們吃完飯就步行回來,剛一推開門就迎面對上一只拳頭。
嗯
嗯嗯嗯
洛嘉被突如其來的狀況給懾得全身無法動彈。
那千鈞一發之際,柏宴伸手攬住洛嘉的腰往旁邊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