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滇“哈”了聲,就知道這潔癖要嫌棄。
周云滇也習慣了,還是有些欣賞道“打得這么好,怎么不加入籃球隊,不會因為我在里頭吧”
周云滇是校籃球隊的,對于這場比賽他也是打得酣暢淋漓,不得不說有柏宴在的比賽,與他不在是完全不同的,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激烈對抗,是他渴望的勢均力敵
柏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只是不想打。
洛嘉在后場與出來的周云滇聊了一會,周云滇可惜道“本來想讓你看我贏下經管系的,可惜有牲口上場,失去了獨屬于我的高光。”
洛嘉噗嗤一笑“你這話可別在外頭說。”敢這么形容柏宴的,天底下也只有你了。
周云滇看著洛嘉特意定做的橫幅,滿意極了“既然用完了,這個我沒收了。”
掛在寢室里,天天刺激某個小心眼的,嘿。
洛嘉是等到外面觀眾走得差不多,才悄悄來到更衣室的。柏宴不喜歡身上的汗,到單獨浴室里沖了個
澡才出來,
,
看到的就是柏宴帶著些許水汽坐在休息椅上,換上了一套黑色運動衫與運動長褲,將他襯托得越發寬肩腿長。
看到洛嘉慢吞吞走近的身影,柏宴招手“來了。”
洛嘉喉嚨發干,這是他們的約定,他是來赴約的。
柏宴身上的運動衫領口有扣子,柏宴放下手機,站起身“你自己來解開吧。”
洛嘉一愣“啊”
柏宴依舊淡淡的“不是想看項鏈嗎,那自己來。”
紅暈攀上洛嘉的脖子,迅速染上了一大片熱意。
洛嘉猶豫了一會,都已經到這地步,再拒絕也不現實。曾經是宋恩霖時也不是沒親密動作,只是解扣子而已。
別緊張,慢慢來。
洛嘉深呼吸,走上前,站到柏宴跟前。
他顫抖著手一顆、一顆將眼前的扣子解開,露出一片瓷白的肌膚,還有線條越發清晰的鎖骨。
洛嘉將吊墜取了出來,他的眼神微微一頓。
沒錯,真的是他扔掉的那枚最后一點希望都破滅了,他也許錯失了太多當年的真相。
“這個游戲幣是哪里來的”
“幾年前,從水池里撿的。”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洛嘉有點無法承受。
那個許愿池里面少說也有上萬甚至十幾萬的硬幣,他走的那年還是寒冬,池水冰冷刺骨,柏宴到底是以什么心情下水撿的。
死一樣的寂靜,洛嘉只能聽到耳邊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半晌,才聽到柏宴略微沙啞的聲音。
“痛嗎”
洛嘉顫栗了下,只有他知道,柏宴是在問那年被卡車撞到的時候,你痛嗎。
洛嘉眨了眨眼,細密的睫毛顫得厲害。
他眼底含著些許掙扎與糾結,最終還是像放棄般地說“不痛,當時我已經沒感知了。”
柏宴驀地抬手,扣住洛嘉的腰身,將人狠狠抱入懷里。
你終于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