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來到浴室,他將睡衣退了大半。
不是很平靜地望著鏡子里的人。
白凈的臉,紅潤的唇,精致的眼眉,檀黑的碎發落在額前,沿著耳珠蜿蜒而下的肌膚卻滿是斑斑點點的印記,就是最隱私的部位也沒放過,痕跡多得快覆住原來的膚色
洛嘉低頭一看,瞥到腳踝上的兩抹紅痕。
隨即閉上眼,色靈退散
洛嘉羞恥地腳趾蜷縮起來。
他要收回柏宴很溫柔這句話,在床上的柏宴和著了魔一樣。
這段時間他沒見到一個柏家人。
洛嘉秉著我見不到,就當他們不知道的鴕鳥心態,又多休息了一天。
身后的來人走了進來,將他擁入懷里。
男人那英俊逼人的臉擱在洛嘉的肩上。
柏宴剛起的聲音是淺淡的慵懶“怎么不多睡會”
“睡不著了,”都睡好幾天了,洛嘉對著那一身痕跡很頭疼,怨氣噌噌噌的,“這個樣子你讓我怎么出門”
聽到洛嘉這么中氣十足地說話,身體應該基本恢復了。
柏宴低頭看去,目光所及的地方,令他眸色微暗“我幫你換衣服”
洛嘉一聽他語氣的變化,二話不說將男人推了出去。
之前就有好幾次,換著換著就不可描述,關上門洛嘉還命令道“你現在的信譽是零,去外面乖乖等著。”
柏宴被趕出去也不氣,笑著嗯了聲。
他并不打算再繼續,只是想多看看洛嘉完全沾染他氣息的模樣。
周末柏熊熊來柏家玩,他自己家是高壓式教育,對他來說能來堂哥家就是難得的喘息機會。他看到從南樓過來的小情侶,嫂子看上去不太高興,哪怕對著堂哥也沒什么笑臉。
哇哦,還沒見過有人會對堂哥甩臉子,柏熊熊多欣賞了會。
等他們走近,柏熊熊站起來打招呼“堂哥,洛哥,午好”
柏宴敷衍地點頭,始終關注著身邊人。
洛嘉有點局促地對他笑了笑,緋紅一下子從脖子漫了上來。
洛嘉挑了很久的衣服,盡可能將痕跡都遮住。
但也許是心理因素作祟,總覺得別人都在看他,是沉迷美色的自己太好說話還是柏宴太不節制,他更傾向于后者,對始作俑者自然沒好臉色。
誰能想到。
這是他一周來第一次下樓哈,多難得的下樓。
柏宴一看他的模樣,就猜到他為了什么,靠近他耳語“除了我媽外,其他人第二天就走了,沒人注意到。”
況且當天晚上他就關閉了南樓,就是傭人也無法入內,至于他們心里想什么,那和他們有什么關系。
洛嘉眼睛微亮,猶豫地看他,你別又唬我。
柏宴像是有讀心術,道“什么時候騙過你。”
洛嘉想到柏熊熊的態度,看樣子是以為他們又
恰巧遇到。
這么一想,洛嘉才稍稍中和了下窘迫感。
唯獨看到邢潞時他依舊不自在“璐姨。”
邢潞放下防燙手套,看到洛嘉臉頰上的飄紅,笑了,他真可愛。
邢潞不著痕跡地瞪了眼柏宴,瞧你把人欺負成什么樣了。
好好的一孩子,現在都不敢看我,柏宴自知理虧也沒爭辯。
邢潞什么都沒問,自然地說“飯菜很快就好了,你可以先到處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