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自打把初瑤帶回家,似乎也過了新鮮勁,和某個大學畢業沒多久的女演員頻頻約會,但初瑤卻大度的很,大大方方,還替許父打理著公司,從他手上陸續接了些小的業務。
她不怨天尤人,好像無動于衷,今天忽然情緒激動,很難說不是因為看到虞悅,又想到了自己。
許翊景沉默了半晌。
初瑤在那邊冷冷諷刺,“小景,你一向維護你爸爸媽媽的婚姻,可你爸爸是出軌,你難道也要做對不起月亮的事情”
許翊景掛了電話。
他看了眼甜品店,捏緊拳頭,扭頭離開。
眼看著比平日增長不少的營業額,初月完全開心不起來。
她昨天還是睡得迷迷糊糊,身上出汗,頭也暈暈的,早上起來也沒什么胃口,又不想跟爸爸和顧祁陽說。
初月每逢生病都得要讓人陪著。
小時候,她身體不算多好,最初是爸爸照顧她,后來,徐祀來到她的身邊。
徐祀總是寸步不離的照顧她,徐家有家庭醫生,她只需要乖乖的睡在床上等著醫生給她吃藥打針,徐祀會給她念童話書,為她拉小提琴,直到初月睡著。
上了高中,初月和許翊景交往,每次都是許翊景在校醫院陪著她,哪怕他在一邊看書,也要把初月牢牢抱著,校服外套披在她肩上,初月抱著他的腰,才會滿足的閉上眼。
大學的時候,初月會習慣性的去鍛煉,跑步,做瑜伽,各種有氧運動,其實生病次數已經很少了。
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堅強了,但還是免不了有點大小姐喜歡撒嬌的脾氣。
生病的時候,總覺得沒人陪著自己,孤零零的。
爸爸最近還在籌備著下個月的新菜單,看起來也很忙,她的男友顧祁陽更不用說了,自打去公司實習,早晚就見不到人,初月不想麻煩她,這幾天不舒服,都是吃點藥慢慢忍著。
她揉了揉發疼的額頭,徑直朝著導致今天店里無比吵鬧的罪魁禍首走去。
“你知道你在這里坐了多久了嗎。”初月瞧著周圍還有偷偷在打量宋連緒的妹子,對那張俊美至極的臉愈發沒好感。
宋連緒抬頭看他,聲音清冽低沉,與外表不同的促狹玩味“我坐了很久”
“足足有四十分鐘。”初月皺了皺眉。
“店里好像沒有對客人有時間上的規定,還是我沒有看到”宋連緒反問她,他的聲音很從容,也聽起來格外好聽,刻畫出一股清貴成熟的氣場。
宋連緒雖然為人傲氣,但他的態度也同樣禮貌識大體,邏輯思維清晰,頭腦理智而清醒,和一般那種冷淡的男人還不一樣,所以也更加的受歡迎。
初月嘟著嘴,明白宋連緒的優勢,也知道自己繼續趕他出去,會顯得十分無理取鬧。
她別扭著轉頭,宋連緒啜飲一口咖啡,英俊的眉眼看著她的背影,對她的性子十分了解,知道她等會兒肯定還會再來,索性起身跟著初月走到了柜臺。
女孩松開緊抿的唇瓣,有些警惕的看著他。
宋連緒目光深邃,唇邊帶著淡笑,“我還要抹茶集錦,麻煩你送過來。”
初月悶聲應了句,“嗯,我知道了。”
她低垂著腦袋,露出雪白細嫩的一截脖頸,動作稍微有一點慢,手指尖無意識的繃緊,宋連緒眉頭一皺。
“你生病了。”
“沒有。”初月嘴里溢出幾個字,用著很淺的氣音,毫不猶豫的拒絕他的關心與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