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漂浮在眼前的兩把長短不同的兵刃,倉風等人的目光都不由看了過來。
“這里還有別人的血液,血液中還殘留有一些其他東西,似乎是類似于催情的丹藥,而且藥量的把控極為嚴格……”
丹藥系的那名導師指尖一滴血液浮動。
“我聽聞,烈武宮宮主的這位養子,從小跋扈,整個烈武宮似乎除了王賁的妻子外,幾乎沒有一個女弟子沒有被他糟蹋……”
情報系的導師,是一個長發披肩,一身黑色長袍遮裹全身的男子。
聽到他的話,再結合丹藥系導師對地上另一人血液中丹藥殘留的跡象來看,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眾人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
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情報系那名導師再次開口道:“而且這兩把兵刃,也不是什么普通兵刃。”
“那把長劍叫月輪,斷刃名叫刃缺,這兩把兵刃出自當年的古劍宮,后來被姜家老祖所獲,十年前,賜予姜家第一天才,姜蘊雪!”
“月輪刃缺,也是天才姜蘊雪永遠都隨身攜帶的佩劍,這是整個滄瀾道院弟子間,人盡皆知的事情。”
“這地上的血液,應該就是姜蘊雪的錯不了了。”
情報系導師說完,便站在一側不在出聲,而是目光四處搜尋,最后定格在一旁的一株雪竹上。
一支黑色羽毛插在雪竹上,顯得毫不起眼。
“姜家,是滄瀾皇室成員,姜蘊雪更是被太后授予蘊雪宮主之名,皇朝與武道宗門自古井水不犯河水,正逢風雨匯聚之時,亂吶……”
得知這里的一切跟姜家有關,在場幾人的臉上,都不由露出一抹愁容。
只有倉風面色暗沉如水,不知道在想什么,聽著周圍幾人的議論,倉風袖口中的手已經捏的泛白。
“又是這個姜蘊雪,姜家!”
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深吸一口氣后,道:“無論是誰,在滄瀾道院內殺人,都犯了院規,不能輕易饒恕……”
“況且烈武宮的人是來滄瀾道院做客,殺害客人,事情必須要調查清楚。這件事,我會親自找姜家要個說法。”
說完,倉風大手一揮,卷起姜蘊雪的兵刃消失不見。
其他人見此,對視一眼后,紛紛離去。
只有那名全身被黑色包裹的情報系導師,站在原地,看著手心的黑色羽毛,眼中流露出一抹深思。
“一模一樣,這股邪惡的氣息,到底是什么……”
江誠的小院中。
看著解毒以后,熟睡的姜蘊雪,江誠轉身退出了房間,來到院落中。目光冷漠的看著被困在一個黑色光球中迷失的葉小天。
揮手撤去了影剎布下的領域。
眼前的景象突然一變,葉小天呼吸猛的一松。
當看到坐在一旁冷著臉的江誠后,面色巨變,運起全身的力量,就要逃離。
可就在此時,江誠的聲音幽幽響起。
“留下一腿,自廢修為,我放你離開,否則,葉家滅門……”
冰冷的聲音不含有半點感情。
但說出的話,卻是冷瑟異常,沒有半點留情。
“什么?!”
聽到江城要自己一條腿,還要自己自廢修為,葉小天瞳孔猛地一縮,不敢置信的看向江誠。
看著江誠那沒有半點商量余地的側臉,葉小天深吸了一口氣后,閉上了雙眼。
半晌后,語氣充滿不甘,道:“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希望你可以放過我……”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葉小天袖口中的拳頭死死捏著,指甲都已經陷入手心,血液從手心滴落。
說出這句近似于求饒的話,證明他已經敗了,徹徹底底的敗在了這個被他視為棋子的人的手里。
心里那股屈辱,猶如一柄利刃,在一刀刀剮著他身上的肉,那種疼痛,看不見,摸不著,感覺不到。
所有的屈辱和不甘,一股腦的涌上心頭。
“看來你是打算選擇讓我自己動手了,既然如此,那你整個葉家,就此滅亡吧……”
說著,江誠緩緩起身。
至于葉小天所謂的秘密,在他面前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