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那會兒也要往這看。
祝槐了然地點了下頭,兩個人短暫的交頭接耳就也終結于同樣重新爬上來的刀疤,再之后是卡洛琳。
南風最后一個上來的時候賴于體質沒有氣喘吁吁,但也苦著臉揉起了被磨得酸痛的雙手,不過還是任勞任怨地去收了這一長段繩子好毀滅證據。
刀疤拔掉了木楔,幾人又像模像樣地把土給填回去,收拾得算是乍一看瞧不出來了。
司機還遠遠地靠在面包車駕駛座上抽煙發呆,對客戶的所作所為和回來時多了個人的事全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們就在教堂后方,比起來自然是居民區更遠,所以用車的機會就讓給了另外三個人。
目送著車輛遠去,祝槐想想身邊人剛才的話,哭笑不得地嘆氣,“真虧您還能惦記著溫泉。”
“看那些連通井底的洞,我可是懷疑這里的水有點問題的。”甚至更早,所以她當時沖洗傷口都選了外地的,盡管這幾天吃住用的擺脫不了當地水源,但總比直接接觸創面稍微好點,“誰還敢去泡趕在這節慶主打的溫泉啊。”
“所以都說過我早看淡了生死,”卡洛琳不以為意,“人生苦短還不如及時行樂,不管之后如何,眼下享受到了就好。”
她們到教堂的路程走得再慢也左不過分鐘,一切娛樂設施免費開放的狂歡日哪里最熱鬧自不必提,前兩天還有點人流量的教堂今日就完全稱得上門庭冷落了。
不如說來拜訪的根本只有她們二人。
但建筑的恢弘從不會因為訪客稀少而減弱半分,推開大門,臨近晌午的光線將畫滿宗教圖案的彩繪玻璃照得透亮,只是不管哪里都不見神父的身影。
既然不在,卡洛琳這次也省了演戲的必要,“難道又來空了”
“應該會在這邊吧”祝槐思索道,“不然門就鎖了。”
“那就暫時在原地等等”
卡洛琳提議,也率先向前走了兩步,就近找了個座位坐下,“折騰了一大早,我是懶得到處跑了,稍微休息一下”
祝槐“嗯”
她看看側門和另一邊的走廊,“那兒標著懺悔室,起居應該也在后頭,這么做是有點冒犯,不過也可以去試著敲敲門”
“夫人等著也沒問題,”她說,“萬一真的外出了,也正好能趕上神父他回來。”
“好啊,我沒意見。”
卡洛琳淺淺打了個呵欠,“麻煩你跑一趟了,不管哪邊到時候都用電話聯系吧。”
祝槐笑著點了點頭。
她沒有真的往那邊走。
在邁過卡洛琳身邊的同時,她若無其事地抬了手,也正是在這不經意間,讓一抹涼意貼上了對方的脖頸。
卡洛琳抬眼,瞥見了側方的那點寒光。
刀鋒牢牢貼緊了,只消稍一用力,就可以劃破那層薄薄的皮肉,割裂底下正搏動著的動脈血管。
祝槐對上她的視線,毫不掩飾笑意,“那現在輪到我了。”
“喬瓦特知道那晚的細節,兩種可能,一是他真的是本人,第二,就是他身邊有誰這么告訴他了。”
她問“互換身份的游戲好玩嗎,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