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心有余悸,“早說啊,之前還嚇得我”
刀疤大多數時候還是言簡意賅的“方便。”
生人勿進的氣場的確會少很多事。
“完全不顯山露水當然比暴露個徹底強一點。”知道了神父的真實身份,卡洛琳還是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水抿了幾口,“現在想想,可以斷定海登家的那個孩子是你而不是阿狄森其實還有一個原因,他絕對會忍不住第一句就出聲。”
祝槐;“確實。”
南風“啊”
“她當時為了激我,好聽聽是誰。”祝槐簡單復述了一下,“大概是這樣吧。”
“別小瞧人好不好”南風憤怒道,“我還是能忍到第三句的”
塞繆爾“少丟兩句人。”
不然連他們組織都要被懷疑有問題。
南風“”
嗚嗚嗚嗚嗚。
“不過要我這邊說是一樣的。”祝槐道,“斯圖爾特夫人既然說自己看淡了生死,又哪像是非要去復活已死之人的態度。哪怕最開始為了作秀,后來那么聲稱的時候也不見如何,漏洞有點大。”
雖然刀疤現在表現出來的也不像。
“沒辦法,畢竟要以我本人來說,”卡洛琳輕飄飄地笑笑,“死著的就很好。”
南風“”
行了,他覺得不能再問下去了。
“我假設你們已經解決完了遺留問題,”直到這時,本該作為這場會談中心任務的約拿神父才不緊不慢地敲門登場,“可以繼續剛才的話題了。”
祝槐開始思考本質上現在這位就是套著個神父馬甲的伊斯人,大家聚在一起,應該也不失為一種馬甲大會
“世界樹有過類似的資料。”
塞繆爾說“有人聲稱他們的親朋好友在某一個時間段突然性格大變,后來又莫名其妙恢復了原本的人格,并且想不起來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完全丟失了這幾年的記憶。”
不過,以他正警惕打量著對方的神情而言,他顯然也是第一次真正碰到這種情況。
“為了避免個體和社會可能會有的混亂,”神父說,“他們在我們那里期間度過的記憶都會被抹去。”
“請隨我過來吧,我有東西要給你們看。”
幾人對視一眼,陸續起身跟他向外走去,教堂內的空間不大,沒幾步就停了下來。神父推開門的那個房間很狹小,打掃得也干凈,就是除了光線昏暗外也彌散著一股淡淡的泥土味和臭味。
神父側過身,他們就看到了這氣味的源頭一口棺材正平放在地面中央,看那上面的泥土痕跡顯然是埋下去后被重新挖出的,周圍還散落著帶出來的土粒。
“平時不會有人進來,我就放在了這里。”
神父解釋,“我附身約拿之后,看到他保存的那些手記和日記覺得不對勁,就從墓地起出了一具棺材直接給你們看這個應該更有說服力。”
他推開了棺蓋。
平躺在棺內的尸體已經徹底白骨化了,還如下葬時一樣雙手交疊在身前,但完全足以看出這具骸骨與尋常人類的不同之處。
卡洛琳托著手肘,另一手的食指點點下唇,視線打量起盆骨,“看來是位男性”
只是“他”的身材比尋常男性矮了不止一個頭,頭骨面部也更為扭曲,兩只眼窩黑漆漆凹陷下去的位置并非對齊而是上下錯了位,每一顆牙齒都如犬齒般尖利,指骨也無一例外地長了一截。
“你們應該已經猜到了,泉城大多數居民祖上都流有食尸鬼的血脈。”
“看出生和死亡年份,這是最初的一代。而且你們可能也知道,當地勾結食尸鬼舉辦亡靈節的目的,是想借此獻祭召喚食尸鬼之王莫爾迪基安。”
神父說“我聯系十二杰克,是為了除去海登家獻上的祭品。”
祭品。
祝槐眼皮跳了跳,但除此之外,她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
能分給她的秘密果然是這種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