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在他“為休謨干杯”、“為愛德華干杯”、“為桑德拉干杯”的一系列接連攻勢下,愛德華的同學漸漸大了舌頭,半趴在桌上,只有一只手還留在空中一下下地點著,“我、我還是第一次見見這么能喝的,厲厲害啊”
這頭的羅曼才找侍者換完第七次餐巾,“”
羅曼“為飛面大神干杯”
“干、干杯,干杯”男人搖頭,“不行,兄弟,我真的喝不動了”
“馬上就是婚禮的日子了,盡興一下也不會怎樣嘛。”祝槐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拱火,“作為他的老同學,怎么能不恭喜他結婚呢。”
“結婚誰和誰結婚”
男人念叨道“和莎倫嗎,那我恭、恭恭喜”
威爾“”
“咦,莎倫是誰”他佯裝好奇地問。
“莎倫他們兩個以前愛德華他說他只會娶”男人兩眼發直,被灌酒灌得連話都有點說不出來了,干脆掏出手機,艱難地在里頭翻出了一張照片,“就、就是她。”
四個人的腦袋立刻全湊了過來。
好巧不巧,他翻出來的還是幾人的合照。
在他的手機屏幕上,一眾大學生在野炊帳篷前笑得開懷。上面有他,也有愛德華,而愛德華摟著個褐發姑娘,她鼻尖上落著一點雀斑,如果剛才還能說他看桑德拉的眼神深情,和照片上兩人的對視比起來
就差那么點意思了。
祝槐“我想,康登偵探”
“雖然很不齒,但婚外情也是偵探業務的一環。”威爾說,“我覺得休謨會用足夠的傭金為真相買單,所以擅自拜托你們一起幫我調查,這很合理吧”
我不反駁。
男人腦袋一歪,已經靠在桌邊睡著了,他們說話就少了點顧忌,路婉婉問“那難道先去客室那邊看看”
要說有什么證據,最可能的就是愛德華住的地方。
“同意。”威爾說,“我說過我不拘泥于方法。”
其他賓客不是沒有因故得中途退場的,他們分成幾趟走,倒也不算顯眼。幾間客室就在會場上面兩層,下了電梯,路婉婉忽然反應過來,“等等,那邊的安保級別應該更高吧,”
祝槐思索道“問題應該不大,我剛才觀察了一下,大部分人手好像都抽調到會場那邊了。”
“至于監控”她說,“還記得我昨晚做的那個嗎”
“我植入了一段木馬,回去以后拿到權限就用其他時間段的錄像覆蓋掉了咱們那段的,就是為了防止k秋后算賬,不信你們問k。”
k“”
可惡,被她防到了。
“這邊到時候也一樣就行了。”祝槐說,“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分組好點,一組過去,另一組放風,如果有人來了就引開注意力”
“我肯定是要過去的,”威爾道,“不管是開鎖還是目的。”
“我也一起吧。”
祝槐歪歪頭,“那望風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羅曼和路婉婉都沒什么意見,前者樂得自閉,后者心知自己的技能在探索上也派不上多大用場。四人在走廊前分頭,兩人去找客室,另外兩人駐守在前面的轉角,小心地提防著周圍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不見等來隊友,倒等來兩個遠遠地正在巡邏的警衛。
路婉婉“”
哦豁,完蛋。
眼瞧著兩個巡邏員離得越來越近,她心里也越發焦急起來,再回頭看到面前的隊友,突然福至心靈。
“對不起。”路婉婉誠懇地說。
正在發呆的羅曼“”
他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忽然挨了一下。
他腦袋跟著撇向了一邊,這突如其來的一記耳光鬧出來的動靜吸引來的不僅是警備員,還有幾個退場后或是正打算跟休謨家聯絡感情或是轉到這里的客人。
路婉婉的眼圈當場就紅了,“人渣”
羅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