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等終于到了陸地,大家陸續下船的時候,有些人還選擇性遺忘了夜色下它那些密密麻麻的同族,大著膽子跑來跟它隔著麻袋握手,這才依依不舍地告別。
深潛者“咕。”
這輩子就沒握過這么多手。
“大家目的地不太一樣,”站在碼頭上,面對休謨家派來的不同車輛,祝槐活動了下在船上坐得僵硬的身體,笑道,“是不是到這兒就得分開了啊”
“是的吧,”路婉婉嘆了口氣,“感覺心情好復雜”
真相實在讓人唏噓,險境也是真的險境,就算對他們自己來說都是活下來全靠命大的一局“游戲”,可又偏偏那么的
薇拉贊同道“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煮說,”羅曼一本正經地說,“再多待幾天我就有腹肌了。”
喂
“好吧。”
路婉婉承認,“就是這個感覺。”
偏偏某人走位操作又是那么的獨領風騷,冒出的想法又是那么千奇百怪,最窒息也最絕望的就是最后發現這一切都特么是可以串起來的,讓人只想大喊這也在你的計算之中嗎
呵呵呵呵呵。
看,又瘋一個。
咦,她為什么要說又
“說起來,”路婉婉意識到什么,“咱們之前那個k是33號吧,我開場也打聽了一下,k說他去休假了”
“啊”祝槐一臉茫然,“我怎么聽不懂你說的話了”
其他人“”
裝你繼續裝
“要不然交換個電話住址什么的”羅曼提議,“以后可以不光當網友了。”
路婉婉似乎猶豫了很久。
“可以不止是這張卡的聯系方式嗎”她終于問。
薇拉“”
“因為感覺都是可以信任的人,還挺難得的我想拜托大家一件事,”路婉婉又趕緊說,“也不是麻煩事,就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順便幫我留意一個叫寧寧的女孩子。”
專業對口的薇拉立刻意識到了什么。
“所以”她問,“你的id才叫寧寧”
祝槐了然。
這樣一來,如果是認識對方的人,看到這個名字肯定會有反應。
“對,”路婉婉說,“那是我妹妹,失蹤很久了。”
祝槐想到點別的。
她和路婉婉當初同時進了第一個新人模組,亡靈舞的各人結算不同,當初的畫中人也必然不同。但中間只隔了幾天,如今按照表現和分數,兩人依然進了同一個模組。
再聯系上游戲本身不硬性要求得完全過了休息時間才能參與,路婉婉也表現得有點經驗
那只能是靠數量取勝了。
“我就算在事務所也見過不少尋找失蹤親人朋友的案子了。”薇拉顯然由她倆話里透出的蛛絲馬跡想到了同一處去,她不客氣地說,“如果還按照這樣下去,你的情況非常危險。”
大多數玩家進游戲都是能拖就拖,哪有上趕著往里頭找死的
“放心啦,我在量力而行。”路婉婉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對自己的能力有自知之明的。”
薇拉充滿懷疑地打量著她,祝槐則沒有出聲選擇了旁觀,以她來看,無論怎樣都是個人選擇。
更何況以她自己這種情況,又哪來的資格說別人呢。
“哎呀,威爾薇拉這也是經驗之談,”羅曼冒出頭來打圓場,“反正咱們都知道她就是嘴上不饒人,心里可擔心別人了,r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