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開來接人的轎車其實就是個很普通的牌子,價格在上班族里也得算是不高不低,一眼就能淹沒在車流里。但此刻他們正行駛在別墅區,一排排的聯排別墅風格素雅田園,倒是很有點返璞歸真的感覺。
車子在其中一棟前停下,青年很熟練地倒車入庫,顯然也來過不止一次了,看他完事又習慣性地將車鑰匙掛在私家車庫里的墻上,這才關上了門哦,公用的。
祝槐等在外面,她自然不是要住在這里的,因此見望舒沒有打開后備箱她也就沒有提。而在他一下車之后,不遠處的短墻后忽然響起了喵喵的叫聲。
出現在墻頭上的是一只典型的田園貓,毛色油光水滑,要不是那試探的動作和宛如貓王般的派頭,誰也看不出這是只流浪貓。
青年眼前一亮。
望舒“咪”
第一個音才剛發出來,他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勁,看看旁邊幾分鐘才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果斷閉上了嘴。
祝槐“”
她忍得好辛苦。
而那只流浪貓本就有點猶豫,看到他旁邊有個不認識的,立刻也躍下矮墻去不見了。
“我喂的貓,找到領養前先放養一陣。”剛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派頭的青年不太自在地說,“上禮拜剛做完手術,我想著叫來看看恢復得怎么樣了。”
祝槐“手術”
“對,絕育,”他說,“我親自做的。”
祝槐“”
等等你在自豪什么貓知道你這么驕傲嗎
但那淡淡的自滿顯然就是在感嘆自己的手法有多利落得,敢情是個獸醫。
“原來如此,”滿腹的吐槽欲只能在人設影響下憋成尬聊,祝槐快出內傷了,“挺好的。”
于是獸醫小哥也在她的“吹捧”下矜持地點了點頭,一邊發了條消息一邊領著她來到了別墅大門前。他掏出鑰匙開鎖推門后,正隱約回蕩在客廳里的談話聲忽然弱了下去。
那兩人坐在沙發上,停下交談后就往門這邊望了過來,他們神情并不驚訝,似乎也知道今天會有新人來這里。其中一個稍微小幾歲的很陌生,另一個中年男人就有點眼熟了。
比起游戲里,留在男人眼睛和額頭上的疤反而更淺些但也只是相對,該深的地方依舊深得讓人一眼瞧得出是陳年舊傷。
其實一點都不意外。
畢竟她一開始拜托白鵠就是為了調查這個,那二人就在這個正暗地里招攬成員的組織里的可能性很高。
“北風。”
望舒抬抬下巴,沖他們介紹道“就早上說那個新來的。”
刀疤“”
他果然露出了點奇怪的神情。
“北風”刀疤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南風的”
祝槐咳。
她承認她就是故意的,但凡她現在皮一點就說大家沒一樣的命起一樣的名,必定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了。
可是她現在高冷。
“沒聽過。”
祝槐皺起眉,“誰啊”
她表現得實在像模像樣,這么多年來游走在危險地帶千錘百煉出的演技自然不是蓋的。刀疤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聽到那個名字后浮現出的懷疑和異樣也漸漸退下去。
“一個熟人,”他說,“別在意。”
祝槐心說也得虧是管彤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