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槐“你們這還有未成年”
雖然游戲應該不限制年齡,就比方說薇拉也八成是個未成年。
望舒“哦”了聲,“那不是,朋友女兒,偶爾會過來。”
他似乎不打算就此多說“走吧。”
祝槐沒讓他一直送到酒店,挑著附近停車方便的路口就下了車,畢竟以她的立場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合適。
她獨來獨往慣了,是完全不準備真加入的,會考慮的也只是以后是不是偶爾可以合作那么一下。她和江北然訂的房間就在隔壁左右挨著,現在就等著回去了還個東西交流個情報。
如果“那個”沒有出現。
曾經在監控畫面里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就站在不遠處,那時還會惹來回頭率,現在經過他身邊的行人卻像是對他熟視無睹,卻精準地繞開了他所站著的一小片空地。
隨手交予了趙凱波那個最終流到她手上的游戲名額的“罪魁禍首”、埃及書商或者干脆點說,奈亞拉托提普的人類化身,只是噙著意味不明的笑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后就轉頭向著某家店面走去,似乎只是不經意地一瞥。
而跟上來與否,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但對于祝槐來說,必定只有一個選項。
她握住手里的拉桿,向前邁開了步伐。
達成成就跟奈亞拉托提普一起喝咖啡。
祝槐抿了一口她倒了致死量糖的摩卡,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神經病。
也不知道這位邪神用了什么法子,咖啡店里空得只有他們兩個顧客,柜臺后的店員一臉呆滯地反復擦著同一個杯子顯然是在洗腦狀態。而整個店內,最突兀的就是她座位旁邊豎著的那個行李箱了。
“下次請等我放完行李再說,”祝槐道,“不,沒有下次了。”
“我想我們省去自我介紹這道麻煩的工序了,你這些年應該查到了不少。”
邪神完全沒動自己面前的那杯,取而代之,饒有興趣地端詳著她,“不過,你的反應跟我想象得不太一樣。”
“我應該是什么反應,”祝槐說,“恐懼、尖叫,為自己的大不敬而請罪,不是吧,難道那樣你就會放過我那我還不如問一個困惑我很久的問題”
“假證好用嗎”她好心地問。
奈亞拉托提普“”
面對她如此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行為,他扯出了個假笑,“那的確比我的書好用。”
不說還好,一說這個,他就像想起了什么極度好笑的事,撐著額頭笑得渾身發抖。
“精彩,非常精彩”他最后評價道,“我很期待你的表現,到時候會攢著一起去哈斯塔面前嘲笑祂的。希望我那時還能記得,畢竟為了足夠的樂趣,我在這邊的記憶可保留不到游戲里。”
祝槐“”
您完全自己坑自己是嗎
“要夠出乎意料才算有趣。”
奈亞拉托提普搖晃了一下那杯子,咖啡蕩上杯壁就像郵輪下沉時的海面,“我上船的時候怎么想得到能有這么一出好戲可看,再者,也不是單由我能決定的。”
“另一方面是因為連我也沒有更多的權限,”他意味深長道,“這個游戲說不定比你想象得復雜。”
祂很好奇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邪神的眼里染上了蠱惑人心的異色,連這具軀殼也一瞬間現出了非人感。
“跟我打個賭怎么樣”祂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