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忍不住了,“你倆這見面地點是不是有點離譜”
哪有在認親現場的啊
祝槐“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他們上次還是在別人婚禮上面基的呢。
南風反應過來了八成是在之前模組里認識的隊友,眼神里多了點好奇和打量,倒也沒說什么。
以他對祝槐的了解,應該是可以信任對方的。
薇拉顯然也是這么想的,他們幾個湊做一堆有意避開了其他人的視線。她在對過暗號后若無其事地落后幾步,故意等了會兒才到三人等著的拐角后跟他們匯合。
“我聽過錄音了,”薇拉第一句話就是這個,神色復雜道,“你”
但她看著旁邊的南風和杰弗里,選擇換了個問題“算了,你們注意到了嗎”
南風“啥”
“如果現在有人在場,肯定又要說你”祝槐瞬間冷下語氣,“現在的新人就這”
南風“”
模仿得像過頭了喂
“別學了別學了,”他苦哈哈道,“已經在抖了。”
薇拉“新人”
“找個房間再說吧,”祝槐看看前面隨時等待吩咐的幾個仆人,“就客房”
格拉德斯通莊園宅邸的布局很明確。
一樓大堂左右分散有會客廳、餐廳、游戲廳之類的地方,外部還有車庫。
順著旋轉樓梯上去考慮到方便,東北角額外設有電梯二樓是主人的臥室,可以隨時貼身照顧的仆人房緊挨在隔壁。茶水間、書房和棋牌室在同一層,衣帽間、露天花臺也一個都少不了。
這一批被認回來的冒牌子女被安排入住進的客房全在三樓,雙方共同認識的只有祝槐,也就像當初在郵輪上一樣定在了她的房間。
杰弗里守在外頭,支開了本來在這里待著的傭人,就等著再有別人來也給他們打個信號。
他們都足夠謹慎,偵探出身的薇拉還更專業點,確認沒有任何監聽設備,這才自揭了身份。
“我家事務所收到了委托。”
薇拉說“委托人說忽然有一天收到了奇怪的書信,上面自稱是他的生父,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孤兒,想調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加上我,”祝槐說,“我的邀請函其實是杰弗里收到的,他有點猶豫,所以我頂著他的身份跟他一起來一趟。”
“不過你這胡子是怎么回事”她問。
薇拉“哦。”
“和羅曼學的,”她摸摸下巴,“我覺得很有迷惑性。”
祝槐“”
她忍了又忍,終于忍住了沒說這不是迷惑性,這是好笑性。
南風也憋得很辛苦,他默默舉手。
“我的話”他說,“其實不太一樣。”
“天堂島偶爾會開放游覽,我們聽說這座島的游客有點奇怪,雖然來這里玩的人不多,但幾乎有一半之后都干脆直接定居了。正巧在這個時候出現了收到島主來信的人,線人跟他聯系以后,這個任務就安排在了我頭上。”
“你們”薇拉根據他倆前頭的只言片語也猜出來一點,“你是個什么組織里的”
“世界樹。”祝槐說,“你應該聽說過吧”
薇拉“啊”
“那個啊,”她若有所思,“聽過不,應該是也有碰到過,當時是位很雷厲風行的女士,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身份居然是樹的成員的玩家。”
“既然知道了這些,先說回剛才那個注意到的問題吧,”祝槐道,“窗簾。”
南風“誒”
“不光是剛才在會客廳,走廊上的窗簾也拉著。”
薇拉說“還有吊燈路易格拉德斯通經過的地方連燈都關著,還是咱們過去仆人們才打開的。”
“他不喜歡陽光”南風遲疑了下,“還是強光”
祝槐“現在下結論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