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號時常會想起自己應征上崗的第一天。
那一天,他是怎樣地欣喜于從此以后可以怎樣玩弄人類于鼓掌之間,欣賞他們在絕望中掙扎的樣子
如今就有多為自己還沒多久就慘遭滑鐵盧的k生涯而悲傷落淚。
就比如現在。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格拉基混凝土倒模是什么樣的
別說世界樹的成員了,連幾乎在一邊旁觀了全程的幾個同伴都有點瞠目結舌,愣是沒想明白披著路易馬甲的格拉基怎么就一鍵入了土。
阿方索在這時想出了一個很應景的新聞標題。
因臨終前渴望家庭溫暖,孤寡空巢老人中招被騙全部身家還倒搭自己。
慘,怎一個慘字了得
杰弗里“”
他現在覺得泉城那兩只食尸鬼似乎只是被說服了造反真是幸運到家了。
“很好,這樣就好辦多了。”維爾萊特很快回過神來,接過她拿著的文件來仔細看了一番,“聽說你應該也不是路易格拉德斯通親生的”
“他們上次的行動沒有報告嗎”
祝槐說“我當然不可能是。”
“他才是在場唯一一個貨真價實的。”祝槐瞥了一眼杰弗里,“這會有什么影響嗎”
杰弗里嘟囔“我可一點都不想當這個親生的。”
祝槐“剩下的錢你也不要”
“別別別,千萬別給我。”前小偷就像對著個燙手山芋似的連連擺手,滿臉都寫著嫌棄,“混蛋老頭的錢我拿著膈應。”
“啊。”
他反應過來,“不對,我還是要吧,到時候不用轉給我了,處理方式聽我的。”
杰弗里湊過來嘀咕幾句,祝槐表示沒意見地聳聳肩。
“你們呢”她問。
阿方索“啊”
“大功臣,你不會是打算四等分吧”薇拉問,“我拿委托人那份就夠了他好像對遺產也沒興趣。”
阿方索也恍然大悟地“哦”了聲,“問題不大,我用不著。”
錢財就像頭發一樣乃身外之物
維爾萊特見他們討論完了,就繼續回答了她剛才的問題“沒有,畢竟是路易格拉德斯通親自立下的遺產協議,還有他自己的簽名上面有提到親緣關系,但哪怕真需要親子鑒定也是很好做手腳的。”
“話說回來,”她問,“雖然我們也有目睹,可為什么你覺得是填湖而不是別的方式”
比如把湖水抽干。
那家伙帶著滿身刺的厚重外殼是難辦了點,但憑肉眼觀測,既然能對祂造成一定傷害,那相較于祂那些“同族”也不是毫無辦法,就是損失可能會有些慘重。
“我覺得沒有必要去硬碰硬。”祝槐說。
“祂現在應該正在湖里休養”她猜測道,“所以就趁機填掉好了。”
“我和祂祂附身的人類有過談話,祂是靠在夢中說服人類靠近湖邊,再自己現身用脊刺將他們轉化為仆從,然后再在這個過程中獲得力量,這樣循環往復下去。”
“所以反過來想,只要強行隔斷讓祂無法接觸,祂沒有辦法從人類那里獲得生命力作為力量來源,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直惡循環地衰弱下去。”
湖底是祂為自己選的墓地。
就這么煎熬地受著吧。
薇拉“好狠。”
她喜歡。
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