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他馬上說,“現在呢要去哪里”
祝槐沉吟片刻。
其實這個得問k。
“k,”她心道,“夜晚不休息,第二天的成功率還是有減值是吧”
哦,你要說這個的話
其他人立馬也浮現了跟她一樣的問題,路婉婉問道“k聲音怎么了”
k“”
嗑瓜子嗑多了嗓子啞了
其他人雖然聽不到隊友的聲音,但從k的話也推得出個大概。
望舒“噗嗤。”
吳克“k渴了嗎餓了嗎要吃金嗓子喉寶嗎”
羅曼“煮說要多喝熱水。”
k“”
他直接把煮下熱水里。
反正這個的話,對,太晚不睡第二天就減值。
你是想說白天睡覺可不可以縮短晚上的睡眠時間可以,這幾條規定在哪都一樣,你們現在去睡不就正好五六個小時。
“不,”羅曼正色,“現在不去。”
“去吃飯。”他說。
k“”
好特么個無情干飯人。
結果他們又去了前一天的那家餐廳,賬全記在了羅曼和吳克他倆名字底下也不知道等回到十八流小報社會不會真的被當場開除。
從餐廳回酒店的路上,吳克還在那哼著自己編的小調,祝槐靠著車窗往外眺望,就瞧見了當時安德魯提到的鐘樓。
前一天到這里時已經挺晚了,太遠的地方看不分明,眼下背景還是蔚藍的天空白云,就襯得它更清晰也更氣派了些。
鐘樓高聳,連不遠處就有的幾棟大廈都比不過它。托薩畢竟是個地處偏遠的小城市,街上建筑物多是四五層的小樓,如此一來更顯得鐘樓成了地標,三角形的塔尖仿佛真能劃開蒼穹。
略微偏下的位置就是標識著當地時間的巨大表盤,分針隔一會兒走一下。等它走過一大格,他們就在格羅弗酒店門口下了車。
路婉婉煞有介事地跟她那盆馬蹄蓮道了別別說,一天半下來還真培養出點感情。而比起搬上搬下,反而還是放在車里安穩點,墊張紙放座位上也不是曬不到太陽。
這一休息就是幾個小時,當天入夜時分的七點半,他們重新在酒店大廳碰了面,但面上還是裝作互不認識。瑞安去取了車停在的街頭,這才仿佛巧合一般的接二連三地過了轉角后上車。
“我記得維多利亞不遠吧,”路婉婉坐穩后就問道,“十分鐘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
瑞安說“到那里正好趕上開門。”
他們其實在路過時就看了一眼,也提前認過了路維多利亞酒吧位于格林大道的洋槐小巷巷口前,營業時間是晚上八點到早上六點,雅各布說的應該就是趁他們開業的時候去。
果不其然。
他們到達后,繞過前頭停著的幾輛車以及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里的一輛機車,就看到了和之前白天大門緊閉不同的景象。
佩特利諾名下的這家酒吧是一家典型的清吧。
u型吧臺設計成了英式的,暖黃色的燈光打在周圍,在輕音樂的籠罩下落下一層淺淺的影子。
應該是因為才開業,還只有兩三個常客坐在吧臺邊或者角落,吧臺那里也只有一位調酒師在漫不經心地往裝了冰塊的杯內倒入搖酒壺里的酒液。
祝槐他們進門時,調酒師剛將調好的那杯酒遞到了吧臺旁的客人面前,一見這么大陣仗就驚訝地挑了下眉。
“夜安,”調酒師是位明眸皓齒的年輕女性,回過神來就露出一個微笑,視線一個個地從他們身上劃過去,連站在最后的瑞安也不例外,“請問各位來點什么”
祝槐考慮了一下,挨個打量過酒吧內的客人。
“是雅各布穆尼讓我們來的,”她還是走近上前,壓低了聲音直接說道,“我們找佩特利諾。”
調酒師很快收起了驚訝的神色,笑道“請稍等。”
他們看著她轉身往后臺走去,站在那邊和另一位看起來也是在酒吧工作的員工說了兩句話,后者就來頂替了她的崗位,同時也禮貌地向他們點了點頭。
而前面那位調酒師走進了員工通道的小門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身更便于行動也更干練的衣服,挽起自己的長發扎在腦后,甚至手上還捧了個頭盔。
“剛才已經向那邊打過招呼了,”那位“調酒師”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