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馬上說“我也一起。”
祝槐看了他一眼,“不,你去把車開遠點,別搞出和剛才一樣的目擊證人來。”
小警察很明顯地還想再說什么,祝槐搖搖頭,轉身亮出警察證撥開人群用不了多久,警局那邊趕來的人就會知道這里早就出現過一個自稱來查案的家伙,再在局內一問,當然很輕易就排除得出不是自己人。
佩特利諾家會揪出警方的內鬼,但問題出在藏在內鬼背后的究竟是誰。
他們還在暗處。
人群只敢圍在巷口外,她越往里走,血腥味就越濃重。
甚至不止是鐵銹般的血氣,還有一種更昭然的帶著腥的古怪味道提醒著她死者恐怕是被分尸了。
這里是第三街的漢伯寧小巷。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冥冥之中的某種注定,女尸橫陳在這條與他們的現實里某個著名殺人狂出沒地同名的小巷里,死相遠比單純的開膛還凄慘。
她的腦袋被擺在正前方,切口工整,死不瞑目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前方。蒼蠅緩慢地爬上了眼白,翅翼扇動出煩悶可怖的嗡嗡聲。
致命傷應該是背后的那一刀,內臟從應該是被剖開的胸腔里流了出來,四肢也被完整地切斷,平放在軀干周圍。
這當然是某種邪教的獻祭儀式,但凡看過這現場的人都做不出別的判斷來。女尸身下用她自己的血畫出了樣式奇特的圓形圖案只是現在被更多的鮮血和淡黃色的脂肪淹沒了。她背面朝上,刀是從罌粟紋身的正中捅進去的。
最詭異的是,刀口處涌現出了一小團猙獰惡臭的肉塊,就像是有什么曾經從里面破繭而出卻失敗了似的。
目睹
“我都升到警司了,”祝槐說,“沒見過多少案發現場說不過去吧,你看我的表現需要過意志嗎”
k“”
哼
祝槐直接拿出手機,撥了路婉婉的電話。
寵物店內。
路婉婉“”
路婉婉“認真的”
“這也是為了它的身體健康,”望舒剛簽完自己的名字,抬頭就嚴肅地說,“又是降低患病率又是延長壽命的,有好處還要什么自行車。”
“但凡我現在是獸醫,”他道,“我就自己給它做了。”
路婉婉“”
你還超遺憾的是嗎
“你還是先把手傷養好吧。”她默默道。
望舒“”
打人不打臉
而旁邊的便攜箱里,自從他們說要給它做絕育手術,那只黑貓就好似真聽懂了般的尖叫著上躥下跳起來,不停地用爪子撓著門,明擺著一百八十個不情愿。
望舒可是現在做絕育手術打六折啊
一切的萬惡之源開始于剛進寵物店,路婉婉隨口問了句“它公的母的啊”,于是某位獸醫當場以再嫻熟不過的手法舉起也莫名愣了一下的黑貓飛快地一眼判斷了對方的性別。
“公的。”他正色道。
且沒有絕過育。
看樣子也滿了八個月,是時候變成公公了。
旁邊的店員馬上趁機推銷起了自家店內最新的促銷優惠,據說是割一送一。
不是,獸醫心道這也沒有說只割一邊的吧
但寵物店提出的價格也的確很優惠,他們一樓是店面,二樓就是寵物醫院,直接就可以實現無痛入院。
每當有一只公貓被送進手術室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