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出這句話的語氣很尋常,卻激得三人不約而同地一怔,無端聽出幾分微妙來。連見到過他們領著露西的阿貝拉也不由得凝滯了短短兩秒,但她什么也沒有說。
“不,”祝槐茫然地回答,“當然沒有。”
“原來如此。”
研究員嘆了口氣,“他拐走了那個孩子,我們這些天來也為此在盡力搜尋那輛白色面包車,但看上去他一直在努力躲避我們。如果你們有她的消息,請務必及時通知我們。”
“是嗎”祝槐也滿臉擔心,“真抱歉,沒有幫上你們的忙,我們會試著看看的。”
她若無其事地問“能再勞駕給我一支擴音器嗎”
“這幾個的確是解毒劑,”回到車上后,拿到藥劑的杰克十一看了看又聞了聞,“但是連我也看不出成分。”
路婉婉“我反而比較在意他們對露西的態度”
“不如直接問問帶她出來的那個人。”聽到自己的名字,小女孩有些瑟縮又好奇地看看他們,望舒摸摸下巴,又忍不住冷笑,“當然,前提是那家伙好好說人話。”
“嘿。”
忽然有個聲音傳進來。
“本來我是預定領你們來到這里就走的,”阿貝拉從窗外招呼道,“我現在有點改主意了要我搭把手嗎”
“好啊。”祝槐若有所思地眨了下眼,笑著說,“多個人多個幫手。”
為什么不能試試對方可不可信呢
這次是商務車在前,阿貝拉的機車在后,就這樣駛上公路,遠離了那片仍然未知的麥田。
他們重新開回了那片地界。
象征著花匠的紅點已經消失了。
“看來他終于反應過來自己身上貼著什么了,”祝槐無所謂道,“可惜還是晚了。”
信號消失的時間是十分鐘前,但活動范圍依然在這座廢棄實驗樓附近準確來說是那之后的數十米外。
警方的封條已經將整棟樓封住了,似是上下搜了一圈無果,就暫時撤走了人力。不過花匠自然還沒有傻到返回那里去,他們循著信號源的方向找過去,居然真在百米開外的一片野地里尋見了混凝土制造的不小的出入口。
站在那入口往里瞧,里面有寬闊的空間,也有堆壘著與樓內如出一轍器材的角落,不知是誰、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在這里建的簡直像是一座地下車庫兼有著一個個房間的試驗場。
“不過這下怎么確定他在哪兒”
路婉婉不失擔憂地說“貿然進去的話會不會被”
“放心,”祝槐說,“交給我。”
其他人“”
他們親眼看著她直接將擴音器的音量調到了最大。
“哦,尼約格達啊,”她聲音不大,但在擴音器的加持下就很可觀了,“這位邪神我曾聽過的。”
這話音一個字不落,盡數傳進了正藏身在層層混凝土墻壁之后的“花匠”耳中。
“天天待在黑暗里見不得人,信徒也只知道躲來躲去,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八成是成不了什么氣候。”
“要我說,還叫什么尼約格達,趁早改名叫痞老板得了。”
阿爾瓦“”
阿爾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