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先聽哪個”
阿貝拉“”
這選個錘子。
“第一個。”她不耐道。
“第一個壞消息就是離這里最近的伽馬小隊要解決他們手頭的事趕過來也得將近一天半也就是三十多個小時左右。”老板說,“還是在不眠不休的情況下。”
“我會盡可能多的聯系其他人,不過”他嘆氣,“你知道的,人手不足一直都是最大的問題。”
阿貝拉也沉默了。
“世界樹”還是個才組建起不算很久的小組織,盡管成員都是些有識之士,可不過寥寥數十個人,對于層出不窮的怪異事件還是太少太少了,除了零星能有的接頭點的負責人員,沒幾個不是在連軸轉的。
她偷得的這幾日閑還是因為回的是自己本家,佩特利諾雇傭了那么多人,不至于讓流著伊德海拉之子血液的家族成員勞累過頭她也就幸運地單純在酒吧臨時當了幾天的調酒師兼二五仔。
“另一個呢”她問。
“托薩市的通訊信號剛剛完全癱瘓了。”老板說。
“不管是市內,還是市外,”他補充道,“相當于是和外界斷聯了。”
阿貝拉立馬站起了身,“我現在就回去。”
“等等,等等等等”老板立馬出聲制止脾氣火爆的新人,“別忘了你也就是半個戰斗人員。”
加入世界樹的家伙總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天生叛逆和家族信仰相悖,對著一心相信將肉體獻于母神就是最高人生理想的家人只覺得他們有點大病無疑也是一個理由。
不過她隱藏得很好,趁著外出求學工作聲稱自己也想在其他州市尋找有沒有游說他人信仰母神的機會而逃了出去,結果反倒是尋機往對抗這些的陣地里摻了一腳,連他這個老油條聽說的時候都吃了一驚。
“信號不會是無緣無故被切斷的,如果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托薩成為與世獨立的存在,”老板冷靜地說,“你現在去只會是白白落進他們眼睛里頭暴露自己。”
而這個接頭點的都是半游離在組織邊緣的支援和情報人員。
托薩與最近的城鎮也都隔著大片的原野和一部分丘陵,視野極佳,占據了高地連哪里有個風吹草動也能看個清清楚楚。貿然靠近就是他們在明敵人在暗,別說進城了,可能在中途就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們留在這里等著接應趕來的特工,”老板說,“至于你老大剛剛也有消息來,說有急事得要你過去一趟,如果夠快,應該來得及到時候跟伽馬小隊一起回去托薩。”
阿貝拉皺起眉,“我”
“大家都需要你的心靈感應能力,至少組織初期這段時間是得多使喚你了。”男人聳聳肩,“往好處想想,托薩還有佩特利諾家坐鎮,雖然你很討厭他們但他們好歹是不惹事的和平派,難道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權力假手他人”
阿貝拉盯著他半天,長嘆出聲,“希望是吧。”
“麻煩總比人手多”老板嘀咕,“我們只有盡自己所能做到最好。”
阿貝拉“我知道。”
“聽你的意思,老大不在總部”她往內間走去,“給個坐標,再幫我的車加次油。”
“直接用后院的車吧,”老板說,“費利克斯才改造過,速度沒話說。”
“辛苦了,維爾萊特。”
佩特利諾莊園,書房內。
從窗外淌進的黑暗與只亮了幾盞的臺燈共存,克里絲汀佩特利諾面色不虞地站在書架前,想想之后要進行的談話就由衷惱火。
她對上父親的私生子總是沒有什么好心情,更別提對方還惹出這種亂子,為免第三個人聽見這丑事,干脆連
仆人都遣散到了門外。
雖然他們也無一例外地信仰著伊德海拉,但畢竟是毫無血緣關系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