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倒是看得出來。”
加爾毫不客氣道“我該贊揚你們的膽大,除了歸他們統管的政府暴力機構,佩特利諾第一時間會找的當然是和他們合作的家族。”
“但事實證明這一步棋賭對了,”欺詐師笑道,“能將特里家做大的果然不是什么偏聽偏信的人。”
“吹捧的話就免了,”加爾銳利的視線一一掃視過他們,“其他事我會用自己的渠道去核實比起你們想要的東西,你們能為我做什么”
“老實講,非常地多。”
祝槐說“包括但不限于這座城市未來的命運,來保證在座各位不會哪天一無所知地在夢鄉中告別人世。”
何等的狂妄之言。
加爾特里卻不見任何怒色,他只是又打量了他們片刻,發現神色不似作偽后問道“那么,你們又知道和需要什么”
“一些支援和協助”祝槐道,“這個我們得和同伴商量以后才能做決定,事實上也是時候去接應他們了。”
“哦,”她說,“目前應該還不需要。”
加爾特里沒有說話,目光仍停駐在他們身上,像是在估量這樁交易劃算與否,直到抬抬下巴向手下示意了一下,后者會意地去而復返后就拿了個小黑匣似的東西放在桌上是個無線電通訊設備。
“在我核實之后或者你們需要援助的時候,可以用這個聯絡。”他淡淡道,“不受通訊塔的影響。”
“非常感謝。”
祝槐當即拿起來擺弄了下,然后將它遞給了旁邊的隊友,“話說回來,您就放任他在這里這么站著”
“據我所知,”她看看雅各布,“他可是和戴安娜博比私奔了。”
加爾的神情間露出了一抹了然。
“雖然有人誤會,但我和博比不是那種關系。”他說,“不過她的確是很重要的線人,她的突然消失讓我很頭疼她現在在哪里”
“失蹤了,”望舒說,“按照他的證詞,應該是死了。”
“可能的話,這也是我們調查的一環。”祝槐道。
“我知道了。”加爾的神色不見什么變化,“那就等你們匯合之后再說吧。”
被送出賭場的時候,他們的待遇可比中途的一度急轉直下優厚多了,兩名黑衣打手恭恭敬敬地將幾人送上了車還多附贈了兩把槍。
“對了,”祝槐打著火突然想起來,神不知鬼不覺旁聽了整個過程的伊斯人正坐在副駕駛上用爪子洗臉,“剛才的事別跟瑞安說。”
吳克“哦”
他促狹的神情在她斜來一眼后瞬間收斂,“你還真別說,連我們也嚇都要嚇死了。”
“差點給自己來個心肺復蘇。”望舒沒好氣道,“哎你怎么做到的啊真就不怕死啊”
“那槍動手腳了”吳克也好奇地問,“還是先把子彈卸出來,再趁其他人都不注意的時候裝進去”
“不。”
祝槐說“沒有。”
“什么都沒有,單純的運氣好罷了。”面對隊友明顯不信的眼神,她只是笑笑,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多說什么,“先去找他們吧,看看那邊有沒有什么發現。”
走在潔
白的長廊間,路婉婉還是有些難以想象他們居然真就這么混進來了。
某位肌肉記者完全發揮了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他不“煮啊”來“ran”去的時候還是很能唬人的,愣是軟磨硬泡讓負責人同意他們在“離開托薩市前”來參觀一趟。
他保證會就此撰寫一篇感人肺腑不是,數據與理論詳實的報道,著力渲染一下納哈什在醫療領域作出的貢獻,來為他們拉上一筆又一筆的資金。
誰能拒絕科研資金沒有人
不錯。
納哈什研究所這邊居然不知道佩特利諾家出了事。
在發現這一點時,路婉婉和羅曼馬上意識到他們的機會來了,一個大肆渲染一個應和,吹得認出他們而來接應的研究員暈暈乎乎,等請示后就帶他們進了研究所一層。
但這里顯然不是什么要地,負責帶領他們參觀的研究員就一直轉在那些無傷大雅的實驗室和科室門前。作為醫學生的路婉婉還能聽懂點他的解說,純純恐怖家羅曼聽著那一個個專業名詞簡直是暈頭轉向渾渾噩噩。
“煮啊,”于是用不了多久,羅曼就捧著肚子叫出了聲,“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