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說一句啊。”
廚房里,吳克對著地上癱著的那幾個昏迷不醒的“受害者”、廚臺上現成的無酵餅和葡萄酒沉默了兩秒。
“他就不能給咱們留一點嗎”
他們也沒有吃早飯啊
“你可以就著那里的血吃肉,”祝槐實事求是地說,“我覺得屋里那些人不會有意見的。”
吳克“”
但凡他敢碰這里的東西都不會是這幅局面
當然這個“碰”指的是吃,單純地去摸還是不在怕的,只要不像某個倒霉獸醫一樣被劃破手指就問題不大,畢竟他們前頭也是用這廚房里的鍋碗瓢盆做完了那一箱子的意大利面。
吳克直接拿起了那兩瓶紅葡萄酒,看來看去還真瞧出點名堂來。
“這酒里”他懷疑道,“是不是有東西啊”
“廢話。”
望舒不客氣地說“他們不加料才見鬼。”
他接過其中一瓶,也有樣學樣地看向瓶底,果然在晃動間發現了些許團絮狀的沉淀物。內芯似乎還有點點黑色,怎么看都有點隱約的惡心感。
那你的話,可以過一個動物學。
望舒“”
他已經有點預感了。
尤斯塔斯望舒進行動物學檢定,4261,成功。
鑒于瑞安還在場,k單獨給了他這條情報,他們就看著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更加難看起來。
“是某種蟲卵。”
望舒說“而且,應該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種昆蟲。”
其實這句話就夠了,對于清楚夏蓋蟲族統領著這里的眾人而言,就代表知道了它們的傳播途徑。
“他們在利用圣餐會寄生更多的人”吳克琢磨道,“那餅里是不是也”
“再往壞點想。”
瑞安說“他們在向流浪漢布施”
“這還不簡單”祝槐干脆道,“直接問好了。”
路婉婉“誒”
只見她摸出了一支從納哈什研究所拿來的致幻藥這致幻藥有液化的藥劑也有未經處理的藥粉。祝槐拔開木塞,向那名原本負責圣餐會的修女嘴里倒了一點,示意他們也站在周圍,這才試著搖醒了對方。
修女目光渙散,兩眼花了好久才對準她的方向,神情也有些茫然和空白,顯然是種正在處于幻覺中的飄忽感。
起效了。
“我是誰”祝槐問。
“奧古斯神父”修女迷茫道,“您叫我做什么”
祝槐沉吟了下。
“我讓你去籌備圣餐會,忘了嗎”她和善地說,“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哦哦”
修女恍惚應聲“對了,是的,我正要去”
“不,這個先不急,在事情辦成前,我希望能確保一下你仍記得我們的目的和信條。”祝槐語氣平和,“再向我重復一遍。”
吳克暗暗贊嘆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為她輕車熟路的問話技巧也為這背后代表著什么。但還陷在幻覺中的修女一無所知,懵懵懂懂地隨著她的詢問述說了下去。
“為了為了偉大的天父,讓更多人成為我們的弟兄姊妹,將寧靜帶給羊群與迷途的羔羊”
果然。
望舒皺皺眉,祝槐又繼續問道
“那些流浪漢呢也按我的吩咐那么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