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走著走著忽然暈過去那種
神經病啊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欺詐師笑瞇瞇道,“讓他們的大腦自己編好了雖然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到這樣的效果,希望能吧。”
還是那句話,反正會有黑手黨盯守在教堂附近,有沒有驚動對方到時候就見分曉了。
說干就干,她給這些教會倒霉蛋人均喂了一點致幻劑,套出情報的修女就是重點關照對象可不能讓她說出來。
“這些也得帶走吧,”吳克就近找了條麻袋,把那些餅啊酒啊都塞進去,“假裝已經吃完了。”
作為罪證的食物和鍋碗拾掇完畢,他們把地上的都擺成歪歪扭扭、自然昏倒的姿勢,扛著麻袋去找隊友匯合,準備開溜。
走到用來開圣餐會的那間小廳跟前,聽著里面隱隱約約傳出的聲音,大家都不約而同地豎起耳朵。祝槐靠在門邊,率先悄悄推開了一小條縫隙。
“起初,煮創造天地。”羅曼高深莫測地說。
“煮稱旱地為山,稱樹為萬物生機煮看著都是好的。”
“煮說,要有小矮人,就有了小矮人。”
其他人“”
你再說一遍,哪來的小矮人
路婉婉“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
“你們的神不是虛榮好妒的神,也無需供奉與獻祭,純凈度與水相關,與人無關。”
假修女在胸前畫了個拉面,“我們的教義是大家好好過,好好愛,再把網費降下來點。”
“我們是這世上最為和平的宗教,”羅曼莊嚴道,“歡迎各位試信一個月,覺得哪里不合適都可以隨時退教,還附贈番茄肉醬。”
教徒們“ran”
其他人“”
怎么還真被他傳教成功了啊
吳克“救大命,我好餓。”
桌上擺著的餐盤已經全空了,連上面殘留的番茄醬都被勺子刮得干干凈凈,空氣中還彌漫著那酸酸甜甜的香氣酷刑這完全就是酷刑
空著肚子的一行人眼巴巴地看著完成了最后禱詞的教徒起身,搶在他們魚貫而出前散開到各處站著,免得引起注意。直到假修女最后一個出來,一邊走一邊等人全走了以后去扯套在身上的修女服。
吳克馬上問“怎么樣”
羅曼“吾煮的榮光又更廣為流傳了一步,真是了不起的成就,ran。”
吳克“”
不是問你這個
“他們都是被自己的親朋好友叫來參加這個儀式的,”羅曼說,“說是虔誠者參加圣餐會以后就可以聽到神在自己耳邊說話,領略到天父的恩典。你們呢”
“說來話長了。”
祝槐道“先離開這邊吧,回車上慢慢聊。”
他們怎樣進來的就怎樣離開,每人都戴了頂歪瑞古德出品的帽子鬼知道他從他小舅子那里除了假發和墨鏡以外還進了多少鴨舌帽也刻意分開了走。先溜的肯定是最能讓人留下印象的,吳克第一個,然后是羅曼。
祝槐留在后頭,檢查了一下門鎖的痕跡,他們還得感謝亨特和他帶來那幾個手下的撬鎖手藝。
轉過拐角的時候,她的腳步輕輕一頓有誰與她擦肩而過。祝槐不驚動對方地稍微側首,只看到了男人的背影和剪得很短的褐色短發。
瑞安幾步趕上她,低聲問“怎么了”
“沒什么。”祝槐說,“應該不是神父,先上車吧。”
他們回到的是特里家的轎車,商務車則交由對方去藏好。一上車,亨特就遞來了他的無線
電設備。
“我聽說你們想辦法潛入了教會,”加爾特里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發現了什么。”
他的語氣用了陳述句而非疑問句,不經意就透出那點高高在上的冷漠氣場。祝槐倒不在乎這個,她打開對講機把對話公放給其他人,這才回答道“奧古斯打算在今晚九點舉行召喚儀式。”
“哦,”加爾說,“我會派人手的。”
“我知道這么說對黑手黨而言有點奇怪。”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