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沒有惡意。”
他連忙收斂笑意,為自己的失禮解釋道“你的名字很特別。”
“沒事。”祝槐微笑道,“也經常有人這么說。”
當然在她以這個身份活動的短短時間里,從未碰上有誰這么說過。但在姓名就是神祇之名的情況下,偶爾遇上這樣的反應也是完全可以預料得到的。
見鬼的默認卡。
“我是在想咱們要去的目的地也挺特別的。”哈維大大咧咧地說,“莫頓柯克比給酒店取名叫阿斯加德大酒店呢,這是不是也算一種緣分”
祝槐“”
她還是第一次知道這酒店的全名,突然就不想去了。
“還不如當成惡兆。”桑德拉休謨幽幽地說,“那艘郵輪的名字可是潘多拉。”
其他人“”
越說越不吉利了
眼見得哪壺不開提哪壺52ggd,哈維又不是那種真把情商就著面包一起吃下去的人不如說,以祝槐從江北然那邊聽來的事,這家伙搞不好還是個人精。他笑著眨了下眼,“怕什么,照那么說我也很有淵源,搞不好還整個賓至如歸呢。”
最強的圓桌騎士“湖上的蘭斯洛特”,據傳是被湖中仙女撫養長大,他們去的還好巧不巧正是修建在湖邊景區的豪華酒店。雖說知道這是個假名,但想想遇到對方偏偏是在那座格拉基居住的小島上,連身為英國人的薇拉都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塞繆爾“好冷。”
哈維“這里最冷的就是你吧”
祝槐嘴角還噙著笑,為了不暴露出不同尋常的身份,他們穿的當然不是來支援時隸屬于世界樹的制服,而是像亡靈舞時一樣的便裝。
哈維長相不差,完全能嘻嘻哈哈地和周圍人打成一片的樣子宛如陽光范十足的鄰家哥哥當然只是氣質而言,這家伙長了張娃娃臉又活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真不怎么好判斷年齡。
但兩人相比,還是塞繆爾要更出眾,于是她的視線就很自然地像在欣賞任何一個出色異性一樣多在他的臉上停留了兩秒。
直升機是休謨家的,在駕駛員提醒過眾人安全注意事項后開始預備起飛,這次輪不到世界樹來指揮,所以他只不過是對機艙內情形毫無興趣似的轉向窗外。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他們頭頂就是藍天白云。機身逐步攀升后,不往下看就是滿目的蔚藍,而在那雙與之同色的倒映在玻璃的眼眸殘影里,瞧不見任何熱烈過的影子。
感覺必然是和之前不一樣的。
至于其他的
你不可能指望一個欺詐師有真正意義上的愧疚心。
她會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抱歉,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祝槐覺得04號的評價或許是很準的。
擅于討人喜歡的皮相之下,她的確是冷漠和理性得過了頭。
三年足以在任何人的身上產生巨變,恐怕不會有外人相信瑞安多德和塞繆爾洛佩茲是同一個人。可對于知情者,他上次離開天堂島前刻意落在最后檢查周遭動靜的舉動很難不聯想到曾經在納哈什研究所門外遭遇的埋伏。
黑客技術是她賴以吃飯的功夫,回歸到默認卡的身份,動用一點小手段去追查市面上新興的醫藥公司也不足為奇。在直升機上待機的短短時間里,她就弄清楚了曾經身為警探時無以獲知的情報三年前的伐魯希亞公司表面上毫無瓜葛,背地里卻是與另一股勢力有資金往來的。
那個神秘的“收款人”叫“najash”。
是啊,世界樹肯定已經知道了,所以才會有反感一說。
如今更是仇上加仇了。
塞繆爾向來是個聰明人,三年前即是如此,輕信來自于那份被她利用的信任。褪去了那層涉世未深的稚氣,他不再沖動,不再急于一時,開始懂得適時的蟄伏與按兵不動,又成長得超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