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風口的擋板已經被提前取下,他僵在原地聽著那聲音飛速竄近這在通風管道里是另一幅景象,戴著面具的長蟲循著那突兀聲音奮力游走,卻在即將沖過去的前一瞬看到了毫無保留從下方透來的景象。
它分明還沒有從這里下去過。
殘留的一絲意識告訴它不太對勁,它還來不及收住勢頭,忽然看到什么直直從那個通風口撞了上來。
長蟲“”
被破壞過的噴頭撞上管壁,頓時揮發出一陣陣帶著奇特味道的氣體。幾個長罐接二連三地砸在它面前,打著旋將殺蟲劑噴得充斥在整個狹小的通道。
這可對它造不成任何傷害,只是那些子彈造成的傷痕被刺激得隱隱作痛。長蟲憤怒地尖鳴起來,正要一鼓作氣沖下去,倏地又有什么被用力地扔了進來。
那支劣質的打火機重重撞在金屬板上,脆弱的外殼就這么直接碎了。
最后深深印刻在面具那黑漆漆的眼洞之中的,是從破裂處悄然綻開的一點火光。
轟然的爆炸將天花板都震出了裂紋,但愣是支撐住了里面那巨物的重量,沒有直接坍塌得不成樣子。
白鵠松開捂住耳朵的手,吹了聲口哨。
“這簡直是我聽過第二美妙的聲音。”他夸張地說。
祝槐懶得搭理他,反倒是塞繆爾多看了他一眼。
本尼“”
本尼“就完啦”
祝槐“不然呢”
“沒死也有一段時間不能行動了,”她說,“趁這現在去拍賣廳吧。”
“去之前再看一眼吧。”希克曼咋舌,“萬一這里還有能用的東西。”
他們的警備用煙霧彈還有殺蟲劑都是在這里找到的,而鍋鏟是隔壁酒會宴廳的廚房。祝槐也沒意見,能派得上用場的東西越多越好。
白鵠掃了一圈,覺得沒多大意思后就興趣缺缺地靠在角落的伸縮梯旁。
他正發著呆,有誰笑著開了口。
“看來你們關系不錯。”
他轉過頭,看到希克曼走到了旁邊。
“你說我和她”白鵠漫不經心地回答,“就那樣吧,說好不好,說壞也不特別差。”
“得啦。”
他促狹笑笑,“在我們兩個面前還裝什么裝,說吧,你想干嘛”
隨著他的這句話,笑容也從希克曼的臉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眉間揮不去的陰鷙。
“我需要你幫忙。”
白鵠“哦”
用不著挑明,他就了然了對方口中的那個“幫忙”是什么意思,“我能知道為什么嗎”
“原因很多。”希克曼含混地說,“威脅、排除不穩定因素用不著管這個。”
他顯然清楚僅憑自己很難做到,那有個稍微了解點情況或是能獲取一點信任的就會輕松不少。
“行吧,那就不問。”
白鵠好奇道“不過既然你想要她死,剛才又何苦順著幫那一下呢”
“有些事還是親手來更有
意思。”希克曼說,“拿到東西之前動手,你就說做不做吧。我保證,事成可以給你完全值得的報酬。”
白鵠轉過眼,透過箱子間的縫隙看向遠處的那個身影。
他燦然一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