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的確有共通點。”
祝
槐思索道。
“我們那邊遇到的是蜈蚣,和蜘蛛一樣,不是昆蟲對吧”
薇拉“因為都很可能是人類變成的”
“越說越瘆人了”白鵠似是而非地抱怨道,“左邊和右邊,選哪邊”
“嗯”
哈維又掏出了他那枚祖傳硬幣,“拋硬幣決定”
本尼是決計不會發表意見的,他腿肚子都還直打哆嗦。在兩邊看起來完全相同的時候,擲硬幣確實是個好辦法,但不等那錢幣真的出手,忽然響起的“嗚嗚”悶哼聲就打亂了全盤計劃。
那聽著似乎有誰在猛烈地掙扎,卻無奈被堵住嘴巴,只好這樣徒勞地抗議。眾人不約而同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幾步,他們離拐角并不太遠,徑直望到了那后面的景象。
薇拉“那不是”
“不行,”哈維皺著眉,“來不及了。”
遠處開放式休息區的兩個面具人似乎還沒有注意到他們,只是將剛剛拖來的男人往地上一甩。
一人壓住他的手腳,另一人已經直接將手里的笑臉面具按在了男人臉上后者手被反綁嘴也被堵著,剛扯掉嘴里的布,一瞬間掙扎得更厲害了。
戴上那面具應該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至少男人的呼喊轉為了慘叫,他的動作幅度也瞬間更大了。
他的身體劇烈起伏,竟然猛地掙開了面具人的桎梏。
明明方才還被壓制得動彈不得,明明已經戴上了面具,被迫新加入的男人卻像是還保留了一點自我意識,奮力朝著自己被拖來的方向跑去。
兩個面具人加在一起都一時沒攔住他,但終究是他們力量上更勝一籌渴望著逃跑的男人沒過幾步就被踹倒在地,他不死心地繼續揮動手腳,依然被強行拽回了原地。
他們緊接著就發覺到“沒有注意到”是個偽命題,面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向這邊投來一眼,此刻卻精準無誤地看了過來。
黑黢黢的眼洞瞧不清底下的神色,站在原地的眾人脊背上卻無端竄上一種被注視的寒意。
眼看那兩個面具人拖著還不怎么服管的另一個往這邊走來,哈維匆忙回頭,跟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看”哈維的嘴角抽了抽,“現在是沒有別的選擇了。”
從右邊的另一側,也有五個膀大腰圓的面具保鏢或看衣著是原來住在這里的賓客緩步走過來,不多不少,加起來正好是他們現在的人數。
雖然面具人們都手持武器,但似乎沒有攻擊的意圖。然而,會出現這里本身就恰恰說明了如何不妙。
他們的情況,全在對方的掌控之內。
戴著面具的保鏢來到近前,居然先行了一禮,表面恭敬地示意他們隨著自己往某個方向去。
他所對的目標,是桑德拉休謨。
桑德拉看看其他人,在他們的默認下向前邁了一步。
見她準備跟上,保鏢就轉過了身,其他面具人也分散在四周,說得好聽是隨行,實質上根本就是羈押。
他們在明,敵在暗,祝槐的視線一路上從未離開過經過的那些房門,揣測著輕舉妄動會有什么后果。
方才的一幕似乎足以得出一些信息。
可能是求生欲,也可能是面具本身的某種缺陷,那個男人在戴上面具后,執念依然足夠強烈體現為他居然能不死心地逃跑。
甚至他到現在都在不時地掙動一兩下,這點于之前的他是絕對做不到的,所以有理由猜測面具能增強人體的體能。這又取決于各人本身的不同,正如他們起初遇到的屠夫面具人和晚禮服面具人,前者輕易地徒手殺死了后者,大概就是差別。
同時,或許戴上越久,能力就越強
想想屠夫身上那正常人不可能會有的肌肉但異變也更厲害,最后恐怕就是蜈蚣和蜘蛛那樣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