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呃,”站在不遠處的那村民聽不
懂他們在說什么,只是見到車就搓著手過來,“你們就是”
“是我,聯系你的那個。”祝槐眨眨眼,
對方滴溜溜轉著眼珠,又縮了縮脖子。
老劉頭當然不是個多老實巴交的人物,正常人怎么住得進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鬼宅”里。一開始聯絡上的時候他嘴里謊話連篇,一會兒說是新改建的一會兒說是祖上留下來的。最后祝槐失去了耐心干脆直接要報警或者扯來新聞媒體加上威脅,他意識到這份上,那房子八成也不是自己的了才勉強同意。
祝槐也不想沾上麻煩,她相對社會而言是個不存在的人,也就深諳打一棍子給顆棗的道理,承諾看完會付“參觀費”。
最后這段是條羊腸小道,車子再往上就開不過去了,他們跟著老劉頭走過去,瞧見了那棟和阿斯加德酒店一樣平地而起的建筑。
也難怪他想獨占。
高大院門用紅漆漆成,鏤空窗桕被陽光掃出一片片帶花的陰影,也沒有明顯的陰森感,倒真像是大戶人家遺留下來的院落了。
家具無一例外都是實木做的,還都是雞翅木這樣的上等木料,桌角邊沿雕刻著精巧的花紋,無疑是出自名工巧匠之手。
“別亂碰啊,”老劉頭還警惕地說,“碰壞要賠的。”
眾人“”
真不清楚他要是知道這里原來可能發生過什么的時候會不會嚇沒了魂。
老劉頭自己住的時間也不久,有些邊邊角角還沒來得及看過。而對于早就是翻箱倒柜熟練工的調查員,知道該在哪里找點什么可太容易了陸鳴挪開衣柜,居然真在它背后的墻上看到了兩張黃符。
秦琨嘖嘖出聲,“要不怎么說我是來對了。”
“這個是禳野鬼入宅相擾符咒,”他辨認著朱砂描繪的鬼字和書符,“這個是禳雞犬登屋符咒。”
“什么意思”祝槐問。
“野鬼入家,如果施食仍不去,則用此符禳之。”秦琨說,“雞犬無緣無故地上了屋頂,就暗示會有死亡或者火災這樣的災禍,反正兩個都是辟邪的,影響不大。”
他又補充了句“前提是起到了應有的效果。”
白鵠一個人在院子里溜溜達達。
他見到一扇敞著的門就轉進去,這間廂房里還積了不少灰,老劉頭顯然沒來得及好好打掃過。拉開衣柜,瞧瞧床底,兩者俱是一無所獲以后他也興趣缺缺地準備出門,結果腳下忽然一晃,踩到了某塊松動的地磚。
取下那塊磚頭也不難,白鵠蹲在旁邊,看著壓在下面的東西。
底下是一枚細長的鑰匙。
說是鑰匙,其實應該只是接近鑰匙的東西,畢竟它細到簡直像是插進鎖孔就會直接壞掉。白銀的質地也在長年累月下自然氧化變黑了,不太看得出原本的光澤。
有點像銀之匙。
但又不太一樣。
笑意少有地退去了,他認真地拈著這把“鑰匙”瞧了半天,背光的眼中瞧不出多少色彩。
“人呢”祝槐道,“云水一”
叫一百遍她也想吐槽這人起的什么名字。
“來了來了。”
白鵠順手將鑰匙揣進兜里,把磚頭恢復原位,還不忘用土把周圍的縫填上了,沒事人似的晃出去,“你們找著什么了”
“什么也沒找著,”祝槐說,“你呢”
一開始以為那兩張符紙是個開始,沒想到開始即結束,除此之外別無任何異樣。
“沒有啊。”白鵠一臉“不會吧”的錯愕,“白來一趟”
真的假的。
奈何對方的表情太真實,祝槐收回目光,不抱希望地又在宅子里各處轉了一圈,最后把一封薄薄的紅包交到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