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渣男人品真的是不行,他身旁都坐了個美女了,還要跟余笙獻殷勤。
有毛病。
這一路,余笙裝睡,卓琳守著人,陸衍時不時瞧瞧余笙,周舞則全程看窗外。幾人各懷心思,直到落地。
仍舊是余笙和卓琳在前,陸衍遠遠跟在后頭。
向茗等在接機大廳,瞧見余笙從通道出來,她使勁揮手。一個起步,給了余笙大大的熊抱。
“親愛的,想死你了”她撒嬌。
余笙回抱,拍了拍她,“夠了夠了,勒到我了。”說是這么說,她也沒推開她。
向茗跟卓琳打了招呼,忽然看見她倆身后的周舞,“周舞怎么也來了”
周舞比她大兩歲,她其實跟周舞的雙胞胎弟弟周一關系更好些。小時候她和周一沒少上房揭瓦,互相打掩護。
“我去跟我舞姐打聲招呼。”向茗風風火火,說完就沖出去了。
余笙等在原地,卓琳這才知道短發美女是滬圈知名名媛周舞,比名媛這個身份更知名的是她周氏執董的身份。
卓琳驚訝過后,越發覺得陸太太應該就是周舞了,她想不通的是“這夫妻倆門當戶對,照理結了婚應該普天同慶才是,怎么還藏著掖著呢”
她默認了他們的夫妻關系。
說者無意,余笙聽著卻認同。
“不過,學姐,不管什么原因,有了老婆還沾花惹草的男人身心都有問題,容易心理扭曲。”卓琳不厭其煩地重復,“這種人再好咱們都碰不得。”
余笙哭笑不得“我知道。”
向茗回來時,陸衍跟周舞已經離開。她勾著余笙脖子,把兩人下午的行程安排得明明白白,“咱先去吃飯,下午你陪我挑戒指去唄。”
“你不是已經挑過結婚戒指了”那時候她在閨蜜群刷屏,看哪個都覺得好看。
向茗伸出手比了比“那是婚戒,我現在挑的是以后紀念日的專屬戒指。”
余笙“”
她沒話說,偏過頭,目光落在向茗的半高馬尾公主頭。她右邊的碎發被她別了個兔子發夾固定住,那兔子還挺眼熟的。
“好看嗎”向茗見余笙盯著自己的發夾,湊過去給她看。
余笙想的是陸衍車上的粉兔子發圈“幼稚。”
向茗腦袋挪回去“哪兒幼稚了”她問一旁的卓琳,“可愛不”
卓琳猛點頭。
向茗對著余笙挑眉,眼神里都寫著驕傲。
余笙不跟她一般見識,只覺得這兔子越看越眼熟。這和陸衍車上的兔子應該是同一系列,一樣的色系搭配,脖子上都戴著蝴蝶結。
余笙一個晃神,向茗撞了撞她胳膊,給她看自己高馬尾的草莓發圈,“你這叫不懂欣賞。”她炫耀這個草莓發圈是自己跟老公的定情信物之一。
“誰規定我不能天天十八”她繼續驕傲。
余笙盯著向茗的兔子和草莓發圈,電光火石間,被遺忘的記憶涌現。
大半年前,她跟向茗逛街,兩人在珠寶店試戴首飾。她披著頭發,向茗嫌每次給她撩頭發麻煩,索性從包里取了個發圈給她綁上。一直到逛完街,幼稚到不行的兔子發圈都把她頭發綁得好好的。
后來她回家,小區門口遇上同樣回來的陸衍。她上車才想起來頭上的發圈,摘了隨手就放衣服口袋。到家后換居家服,她翻了半天都沒找著,不知道是不是掉在停車場和電梯了。
原來是掉陸衍車上了
不是她自己買的發圈,也不是她的風格,當時的兔子發圈長什么樣,她早沒了印象。直到這一刻,兩只兔子的形象忽然重合,變成了同一只。
余笙啞然,隨即是不敢置信。
向茗看她不說話,問“怎么了想什么心事呢”她壞笑,想問是不是想老公呢。
剛才她都看到陸衍了,礙著人多,她只點頭打了招呼,話都沒跟他說上一句。
余笙回神“不是要吃飯”
向茗狐疑的眼神“對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