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茗和蔣舒藝對視一眼,終于察覺到不對勁。
“那個”向茗拉了拉余笙的衣袖,干笑,“陸衍挺an的啊,哈哈哈哈哈。”
話落,挨了蔣舒藝一個小巴掌,她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因著這一出鬧劇,長隊伍散了大半,包括余笙。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余笙開車分別送向茗和蔣舒藝回去,之后的回家路上,陸衍護著周舞那一幕特別智能在她腦子里循環播放。
路口紅燈,她木然看著窗外,心緒難平。
她清楚那些今晚原本要告訴陸衍的話,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脫口了。沒必要自取其辱,是她自作多情了。
但余笙還是不甘心,她找出陸衍的號碼。
電話嘟了兩聲,被摁滅。
余笙“”
這是他第一次掛她電話,她盯著手機屏幕。
綠燈,后頭有人按喇叭,她踩油門起步。
陸衍的消息姍姍來遲在忙,怎么了
余笙一心二用,將他的消息翻來覆去看了不下四五遍。大概她滿腦子都是陸衍替周舞擋酒瓶的模樣,明知道一條微信,幾個文字壓根看不出什么情緒,她就是感覺到他其實在心虛,更是防備她的細究。
你看,“在忙”,堵了她問下去的路子。
“怎么了”,引導她有事說事,沒事別煩他。
余笙索性靠邊停車,決定最后給陸衍一次機會,她問還在忙工作
陸衍剛到附近的醫院,周舞替他掛了號,醫生正給他檢查傷口。
周圍嘈雜,還有叫號聲、急診的哭嚎聲。他怕露餡,更怕余笙聽到他在醫院可能會擔心,他先掛了她的電話,又問她怎么了。
陸衍傷的是右手,左手打字特別費勁,偏偏他越著急越是出錯,打打刪刪,好不容易才發送成功。
醫生說“還好外套厚,不用縫針。”
周舞松口氣“麻煩您了。”
醫生準備消毒擦藥,陸衍側過身,依舊左手打字嗯,還在忙工作。
發送后,他意識到今晚的余笙怪怪的,她反復問他是否在忙,但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陸衍坐立難安,余笙絲毫不遜色。
直到收到他的回復,塵埃落定。
她苦笑,想起肖雨陽的挑釁,那時她很自信,一個字都不信,現在卻由不得她不信了。肖雨陽的話也許不全是瞎編亂造,可能真有那么一個人的存在,讓他不得不選擇領證,由她替那個人好好占著陸太太的位置。
什么原因她猜不到,也不想猜,她覺得就是周舞。
余笙又想到那次陸衍出差嘉興,周舞晚上來敲門,他們禮貌又得體的社交距離。她換個角度去看,何嘗不是他對周舞的保護。
哪怕他們的合法婚姻出現任何問題,都與周舞無關。
這可比他跟姜聞樂滿天飛的緋聞謹慎多了。
她覺得自己挺可笑的,此刻的她和那些整天懷疑自己丈夫心有所屬,疑神疑鬼的人沒什么兩樣。
是她最不愿意成為的模樣。
余笙微信問陸衍陸衍,你什么時候有空
醫生上手消毒,不疼,但有點麻,陸衍卻被余笙過于正式的語氣鬧得呼吸一滯。
不等他回,她又說空了見一面,我們談談離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