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阿嬤轉身去扶余嫻,“阿鯉,沒摔疼吧”余嫻搖搖頭,和春溪一道傻愣愣地盯著良阿嬤,有千言萬語想問,但此處終究不是說話的地方,生咽了。
良阿嬤示意護衛上馬車,傷勢稍弱的駕車,另一個擁著馬夫坐前邊休息。
幾人平安到了陳家,懸著的心才真正放下。門口小廝先一步跑進去稟報,陳雄急匆匆趕到余嫻的院子,大夫剛看完,正要說余嫻的傷勢,見他進來先施了禮。
“阿鯉受傷了”陳雄揮手示意他起,“快說。”
“只腰背處有淤青,足腕扭傷,家主不必過于擔憂。”大夫指了指春溪,“讓貼身侍女學一些手法,每日以藥酒為小姐按揉,再配些活血化瘀的藥煎服即可。”
“春溪丫頭呢”良阿嬤問道,“可有傷”
春溪搖頭,“奴婢沒事,是小姐為了幫奴婢躲開劍刺,抱著奴婢摔下去的,奴婢只是擦破點皮。”
陳雄眉頭一皺,數落良阿嬤,“你貼身跟著,怎的還讓賊人有近她們身的機會”
還以為良阿嬤會像從前似的默然受著外公的臭臉,余嫻正想調解幾句,卻不曉得今兒是怎的,良阿嬤活像變了個人,叉起腰說道“老家主,那可是五六個賊人,我總要謄個時候去拿刀吧您得慶幸我貼身跟著,見了長劍飛來,將阿鯉往回一拉,否則就不是腰背淤青那么簡單,而是被穿喉過了。”
“我”啊“我”的,良阿嬤竟然連“奴婢”的自稱也不在陳雄面前用了,余嫻和春溪都長大了嘴巴,望向兩人,尤其是余嫻,痛得只能趴著了,卻還是伸長腦袋看熱鬧。
“你還說就是你這一拉”陳雄可算知道余嫻背后的傷怎么來的了,逮著這一點說道,“你自個兒不知道你手勁多大一把拉回來讓阿鯉撞著了背,還崴了腳,這下沒三個月好不了”
“怪我誰給我手勁練這么大的”良阿嬤道,“不是您天天讓我舉那鐵榔頭我能練成這樣再說了,生死攸關的時候,換成您指不定都反應不過來”
陳雄指著她,瞪眼道,“刁徒你這刁徒我反應不過來你的大刀不是我教的”
“您都多大歲數了”良阿嬤指了指余嫻,“眼下要緊的是阿鯉的傷,您先出去,我給阿鯉敷一會。”
“哼。”陳雄甩袖,走之前落了句,“今晚你不許吃飯”
“不吃就不吃。”良阿嬤小聲嘀咕,回嗆道,“小姐出嫁把廚子帶走之后,陳家的飯本來也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