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漪“好,我知道了。”
周行止遲疑片刻,眉眼間門凝著揮散不去的擔憂“那,我先走了”
方清漪頓覺好笑“你也可以留下來照顧他。”
周行止面不改色地撒謊“我還有工作要忙。”
方清漪“你們工作很多嗎我聽容屹說,他昨晚就睡了三小時。”
周行止仔細算,糾正“不是昨晚,老板昨晚在公司加班,今天清晨才回家。回家之后又有個緊急會議,溫醫生過來給他看病的時候他還在開會。準確地說,他是今天下午一點才睡覺的。”
“”
“嗯,我知道了。”
方清漪未施粉黛的臉,神色低落,強撐著客套禮貌的笑,送走了周行止。
她回屋看了眼藥,見沒有熱水,又去廚房燒水。
熱水得放涼,放到差不多的溫度,方清漪端著杯水,進了容屹的臥室。
容屹的睡相是滿分一百分,他能拿一百分的人。方清漪偶爾也會好奇,世界上還會有他做不到的事嗎好像不管什么,他都能做到最好。
天才少年從來不是虛名,他的人生道路完美的挑不出一絲錯。
收回亂七八糟的想法,方清漪半跪在床邊,輕聲叫容屹。
她必須得叫醒他,讓他吃了藥再睡,“容屹,起來吃藥了。”
重復好幾次,容屹總算被她叫醒,嚴格意義來說,是被她的聲音吵醒。
他一把拽過她的手,寸勁強硬猛烈,壓根不像個病人。
“水”方清漪記掛著水,輕呼著,然而容屹恍若未聞,拉著她的手,輕松一扯,讓她重心跌落到了他的懷里。
“很吵。”容屹雙眼緊闔,像是在做夢,夢境里有人吵他鬧他,他被吵得不耐煩了,把那人壓在自己的懷里,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胛骨處,迫使她往自己懷里靠,另一只手按在她腰上,更好的禁錮,不讓她有任何的逃離空間門。
他還夢到了,這個人的模樣。
是方清漪。
他貪婪地將頭埋在方清漪的頸窩處,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聲線,說“方清漪,你讓我睡一會兒,等我睡醒再陪你。”
語氣熟稔自然的,仿佛是五年前某個清晨重現。
方清漪每到夏天,睡眠尤為淺,很容易驚醒。醒來后,百無聊賴,便拿容屹尋樂子。
戳戳他的腰,摸摸他的皮膚,或者是跟小雞啄米似的親啄他的嘴。
容屹被她鬧醒后,也是這樣的不耐煩。但他不像現在,只是一句話回應。
當時的容屹,被她弄醒后,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將她剝得跟水煮蛋似的光溜溜,壓著她親,喉結滾動,氣息粗重,嗓音粗嘎“非得來招惹我,最后哭的還不是你好玩嗎,方清漪。”
哪怕是回憶
都挑動著她的腎上腺素。
很好玩啊,容屹。
因為是你,所以一切都變得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