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提及往事,容屹更煩悶,“能別說了嗎”
“我只是想和你說,容四,既然心甘情愿在她身上砸那么多錢,那就姿態再放低一點,她想要什么,就給她什么好了。只要最后,她是你的,不就行了嗎”
容屹又怎么會不明白這個理呢
但和方清漪相處,就不能把姿態放低,姿態越高越好。
“我知道了,一哥,我快到浮光了,先不和你說,掛了。”話音落下,容屹掛斷電話。
抵達浮光后,泊車小弟代替容屹,坐上駕駛座,將容屹的車停在他的停車位上。
會所經理迎了上來,領著容屹進會所,“四少。”
容屹進會所的自動門時,也有侍應生出來,不過不是走向他的,而是掠過他,接待后面的客戶。侍應生的聲音并不響,但容屹還是聽到了。
“方小姐。”
容屹腳步未停,往電梯間走去。
只是很沒出息地,豎著耳朵聽身后,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一串,兩串,三串腳步。
還有男人在說話,醇厚有力的嗓音。
不用回頭看,容屹就知曉了,她和她爸吃飯。
方正鄴的眼力見可謂是糟糕透頂,別說看背影認出容屹這種高級別的識別能力,人會所經理上趕著討好的對象,除了霍氏的幾位總經理以外,還能有誰
偏偏他認不出來,自顧自地和身邊的女兒,方清漪嘮家常“怎么就感冒了有看過醫生嗎”
電梯等候間也就一十來平米,地方不大。
三個電梯間,容屹在最里面的專屬電梯外等。方正鄴和方清漪在最靠外的客梯等。中間隔了三四米距離。
方清漪感冒近一個禮拜,到今天,她已經沒怎么咳嗽了,所以沒戴口罩。
她摟著方正鄴的手,露出僅有的,獨屬于女兒對父親的嬌憨“看過醫生了,醫生開了藥,叮囑我多喝熱水。我現在都好的差不多了。”
聲音還是有點啞。
容屹斂眸,掩蓋住自己眼神里無法控制的,自責情緒。
“怎么會感冒了”方正鄴問。
“不知道,可能夜里著涼了。”
“總不會是被同事傳染的吧”方正鄴又老生常談了,“要不咱還是辭職回家我是真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
傳染源不自在地輕咳了聲。
也是這聲咳嗽,令方正鄴側眸,看清側臉后,方正鄴一驚“容總”
容屹仍是一副清冷孤傲的神態,“方總。”
視線轉移,輕而淡地落在方清漪身上,只一秒的時間停留“方清漪。”
方清漪也是一副疏離寡冷的姿態,稱呼更疏離“容總。”
但凡換個有眼力見的,都能看出來兩個人在鬧別扭。方正鄴不行,他樂呵呵的像個好好先生,“容總也在浮光吃飯嗎”
容屹“嗯。”
方正鄴誠摯邀請“容總是一個人吃飯嗎,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們一塊兒吃頓家常飯。不談工作,只嘮家常。”
容屹沒說話。
一旁的方清漪輕扯著方正鄴的袖子,聲音很輕,像是怕叨擾容屹,給容屹找借口,“爸爸,好不容易是休息日,說不準容總有約會呢”
怕叨擾容屹
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