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容屹仿佛消失在方清漪的世界里。
連帶著往日經常吐槽老板的向葵,也鮮少提到容屹。
容屹又像是沒有消失。
因為向葵時常問方清漪
“你最近怎么沒出去住,該不會吵架了吧”
“沒吵架。”
“啊。”
“結束了。”
向葵瞠目。
原以為話題到此結束,向葵思維發散,毫不顧忌方清漪算得上是分手的失戀人心情,一臉八卦地追問她“他長得怎么樣啊到底”
方清漪想了想“你每天都能看到他。”
向葵愣了愣,反應過來后,伸手,朋友間玩笑的力度,拍了下方清漪。
“你和我老板杠上了是吧”
“向葵。”方清漪難得鄭重其事地喊向葵的名字,有氣無力地說,“你有沒有想過,那個男人,就是你的老板呢”
向葵的第一反應是“怎么可能”
冷靜下來后,她睖睜著眼觀察著面前的方清漪,單是隨便一個居家躺在沙發上的姿勢,都透著一股撩撥人心的嫵媚。別說男人了,就連身為同性的向葵,看了這一幕都忍不住流口水。身材外貌而言,方清漪和容屹,似乎是匹配的。
他倆又是一個圈子里的,說不準有過許多次的交集。
綜上所述。
“你倆該不會真有一腿吧”向葵聲量拔高到無法控制的地步。
尖銳的聲音,方清漪聽得差點兒耳鳴。
她清淡地笑著“現在沒有一腿了,放心。”
向葵艱難地咽了口口水,湊到方清漪面前“真的假的你和我老板好過”
“真的。”
“五年前也好過”
“嗯。”
向葵感覺自己的大腦不夠用了,她在客廳來回走,晃得方清漪頭暈。
方清漪撂下手里頭的雜志,揉了揉眉心,“很晚了,我先進屋,明天還要上班。”
“不行不行,”向葵拉住她不讓她走,“我現在非常混亂。”
“那你冷靜一下。”
“沒法冷靜”向葵要崩潰了,“我最好的姐妹和我最怕的老板,背地里有一腿啊啊啊啊我腦袋都要炸了,姐妹,我為我之前的失語和你說聲抱歉。我之前口出狂言,詛咒我老板沒有性生活,詛咒他性無能,都是我瞎說的,希望你別往心里去。”
聞言,方清漪臉都要黑了。
向葵眨眨眼“話說我老板應該那方面還可以吧要不然你也不會吃回頭草,對吧”
還未等方清漪回答,向葵像是十萬個為什么,又問“我很好奇,你倆是誰甩誰的”
向葵一副刨根問底的架勢,得不到答案誓不罷休。
方清漪復又回到了沙發上,她扯了個抱枕抱在懷里。回憶映拓在她眼底,襯得她一雙含情眸情意綿綿,“沒有所謂的甩,我倆算得上是好聚好散。”但也僅限于五年前。
五年后的兩個月前。
酒店總統套房里。
對于那晚的所有,方清漪都記得很清楚。最清楚的,莫過于容屹眼底冷靜又熱烈的情感,撕開多年來令人望而生畏的病態感,濃烈的情感鋪天蓋地席卷著她,要將她吞沒。
愛是世間太沉重的情感,方清漪快要被容屹的愛溺斃。
平城的臺風,在她離開的那天也宣告離開。
方清漪離開平城時,面對著明艷的驕陽,胸口堵得生疼,心臟好似脫離身軀,完全不受控。
“兩次,都是好聚好散嗎”向葵顯然不信,“我老板不太像是這種人哎,他對感興趣的東西,一定要得到手,不得到手的話,他寧愿毀了。”
得不到就毀掉,容屹自私到了極致。
連他的員工都知曉。
“嗯。”方清漪還是隱瞞了兩個月前的不歡而散,“他已經得到過我了嘛,男人不都這樣嗎,得到了之后就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