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怕的。”方清漪用溫熱柔軟的舌尖舔了下他的耳垂,輕聲呢喃,“但是容屹,你玩不起不是嗎”
“誰說我玩不起,你想玩,我陪你玩就是了。”容屹嘶啞著,按著她的手松開,像是在拿什么東西,空氣里,有塑料制品拆開的聲音。
方清漪眼睫輕顫,大概,也許,她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猝不及防地,房間燈亮起。
突然的亮光使得她雙眼緊閉,再睜眼,捕捉到的,是一盒巴掌大小的東西,在空中滑出漂亮的弧線,最后的落點,是寬敞的大床房。
偏白的藍色調,方清漪隱約看清上面的英文字母air。
隨即,她被容屹懶腰抱起,而后,毫無溫情可言地,被扔在床上。柔軟的床墊,讓她彈了彈,正正好,一偏頭,就與那天藍色的盒子撞了個正著。
這一次,她看見包裝盒最下方的三組詞。
隱薄。
潤薄。
螺紋裝。
包裝盒上貼心地表明了,里面一共裝有6只。
“沒見過這玩意兒很新奇嗎,一直盯著看。”
“”
方清漪猛地反應過來,他用她之前說的話堵她。
她扯了下嘴角,“還真是第一次見,你什么時候買的”
容屹“早買了。”
方清漪“多早”
容屹陡然欺身壓了過來,“你話很多。”
然后,她的嘴被他堵住,他吻的又急又快,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留有余地,猛烈得近乎粗魯,親的她喘不過氣來。
房間里還亮著燈,方清漪猶如砧板上的魚,任他擺布。
十月初,室外仍有夏日燥熱余韻,室內開著充足的冷氣。衣料剔除,冷氣密密麻麻地侵占她的皮膚,寒意卷席著她。下一秒,又有滾燙的呼吸代替衣物覆蓋住她。
方清漪莫名想起自己小時候同方正鄴栽種過的一種花,名叫藤本月季。它會因為太陽光照是否充足,顏色加以改變。或紅的惹眼,亦或者是用力觸碰過后的泛黃。
光線太刺眼,像是一種警告。
這種警告令方清漪羞赧。
“紳士都會在這一步關燈。”方清漪指責他,隨后,自己按下床頭的開關。
窗簾也自動合上。
房間墜入無盡的漆黑里。
黑夜里綻放出兩朵玫瑰,嬌艷欲滴,摻雜水珠,飽滿,挺立,活色生香。
容屹是溫柔的,織造了一個獨屬于方清漪的溫柔夢境。
他會小聲問她“方清漪,看看我好不好”
額前的汗低落,他低不可聞地說了句“喜歡我好不好”
“”
聲音太輕,一閃而過,方清漪以為是幻聽。
卑微到骨子里的渴求,她難以相信是容屹說出口的。
一定,是幻聽。
容屹不可能低頭求她。
他是高高在上的,是孤冷清傲的。
昨晚到底是如何結束,什么時候結束,方清漪已經記不清了。
窗簾緊閉,無法窺見窗外天色,室內是一盞又一盞的春色,敲打著方清漪的理智。
她醒來時,容屹還沒醒。
方清漪沒打算和他事后溫存,昨晚跟他走之前,方清漪就已經在心里寫好了和他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