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漪“我求你。”
容屹眼簾一壓一垂,輕嗤“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方清漪嘖了聲“你知不知道那晚之后,我身上多少處烏青消炎藥都涂了好幾天。我都沒和你計較,容屹,你還在這兒和我擺架子。”事后,她才發現她膝蓋磕破了一層皮。她跪著的時候,他好像備受刺激,格外精神。
這就是方清漪,容屹高傲,她比容屹更傲慢。
說來也奇怪,容屹是談判桌上的一把好手,任誰都沒能從他嘴里討得半分便宜。
偏偏面對方清漪的時候,他嘴笨得要死,沒法反駁,也不想反駁。
他們站在角落里,聲音壓得低,近乎耳語。
容屹不自在地咳了咳嗓,遲來的關心“真有那么嚴重嗎凌晨結束的時候,我抱你去洗澡還特意看了看,就是有點兒腫,不至于到發炎的地步。”
“吧”還是不夠自信,加了個疑問語氣詞。
宴會廳仿佛滑出涇渭分明的界限。
一邊,是熱鬧鼎沸的碰杯聲,香檳溢出浮沫;
另一邊,是容屹和方清漪都保持著冷淡的眉眼,議論著不可見光的床事。
方清漪眼睫輕顫,聲線猶如蝴蝶羽翼,在空中顫抖著“你還看了你是人嗎容屹”他倆說的完全不是一個地方。
“我不僅看了,我還摸了,親了,舔了,”容屹一本正經,“我不是人,我是狗。”
“”
“你說的,你忘了”
“”
方清漪也是服了。
安靜幾秒。
容屹往她這邊靠近。
他低聲“對不起,我第一次,沒什么經驗,弄疼你了。但你也沒說疼,我看你那樣子,還挺享受來著,不是嗎”
方清漪瞥他,嘴角輕扯,面部肌肉在抽搐,“別逼我打你,容屹。”
容屹眼神很受傷,也很委屈“哦,對不起。”
應該沒有人會相信眼前這一幕吧,即便是霍氏那幾位看到,也會揉著眼,然后自言自語地說一句是不是在做夢。高高在上的容四公子,竟然溫順的像只小狗,一言不發的委屈模樣,看著一點兒都不像他。
方清漪心里軟的一塌糊涂。
這么乖呢。
是她的容小狗。
“你什么都愿意幫我做,怎么就不愿意幫我送一份禮物”方清漪放軟了語氣。
“她是女的。”容屹皺眉,臉上寫滿了不耐煩,“煩女人。”
“我也是女的。”
“你和她能一樣嗎”
“”方清漪逆向思維,“我要是讓你幫我送禮物給男的,你”
“我會忍不住揍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容屹打斷,他撩吊著眼,眼底滋生燥意,“你送哪個男人禮物你都沒送過我禮物。”
“我把我自己都送給你了。”方清漪幽幽道。
容屹不說話了。
容屹轉過頭。
容屹耳根肉眼可見的紅了。
方清漪滿意地嘴角往上翹。,,